不必消耗玄晶了。”

  这下连孙孚平都来了兴趣:“哦?”

  玄晶难得,能省则省,这玩意儿有价无市,普通人拿着银子也买不着。

  司徒翰很谦虚地强调一遍:“如果运气好!”

  “使使看吧。”年松玉淡淡道,“若不好用就是延误公务,我会把你扔下船喂妖怪。”

  多什么嘴!司徒翰很想扇自己几个大耳光:“那请大家捂好鼻子。”

  捂……?

  贺淳华见长子和群匪都抬面巾盖住口鼻,于是效仿。

  就见司徒翰向后一声吩咐,沙匪们抬出一口箱子。打开一看,箱里铺着软垫,正中放着个鼓鼓囊囊、气泡一样的东西。

  年松玉看来看去没看明白:“这是什么?”

  “年都尉没见过杀猪罢?”贺灵川哈哈一笑,“这是猪尿泡,也就是猪膀胱,一吹就能鼓起来。现在它远没胀到最大。”

  看他洋洋得意,贺淳华忍不住腹诽。这货自小吃用都是黑水城最好,标准富二代、贵公子,按理说也不该见识过猪尿泡。怎奈他实在太淘了,从前就喜欢把猪尿泡灌饱了水,悬在主街的老树上,看谁不顺眼,趁人家走到树下时一根铁签飞过去……

  年松玉从来锦衣玉食惯了,怎么会见过这个?他连猪肉这种下等肉都不常吃,闻言嫌恶地皱了皱眉:“做甚用?”

  “密封性好,否则先要自伤八百。”随着贺灵川的解说,沙匪们又拿出一大块腌肉,用粗绳系好,随后解开猪尿泡上收口的捆线,把储在尿泡里的东西倒在腌肉上。

  那是一种粘稠的墨绿色液体,不仅卟卟冒泡,好像偶尔还能冒出一缕白烟。

  它刚见天日,周遭所有人的嗅觉立遭重创。

  这种气味就像是重度脚气在不透风的靴子里闷了个把月,再掺进半年不洗澡积攒下来的狐臭,而点睛之笔则是走私码头暗戳戳的角落里经年累月堆放死鱼烂虾酿出来的独特味道。

  汇集腥、骚、膻之大成,臭出风格也臭出了水平。

  军队里来不及掩鼻的士兵,“哇”一下就呕了出来。

  这气味最可怕之处,在于一闻之下就让你的身体牢牢记住,经久难忘。

  受此感染,原本强忍着的人也忍不下了,纷纷抱腹吐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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