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重。”

  “我没有不愿,只是让你们再改一下。”

  “秦王!”

  史俊不得不开口了,行礼前环顾了大堂上一眼,见没有旁人,才轻声道:“秦王该拒绝为妥。”

  这道理本是不好明说的。

  一般而言,劝进就是臣子上表,君王矜持地拒绝、以示没有个人野心,臣子再连二接三的上表恳请,最后君王被逼无奈,再不情不愿地即位。

  哪怕劝进表需要改,对臣子私下里说也便是了,哪有君主当面提的,显得吃相难看。李瑕却更在乎效率,道:“都是从叙州出来的老人了,不必讲究太多繁文缛节……这么说吧,国号定了。”

  他说着,起身,将两本册子递给了史俊。顺手还拍了拍房言楷的肩。

  史俊低头一看,先是看到一本祖谱,倒是不厚,封面十分的陈旧,显然是有些年头了。

  他先是打开这一本,翻了第一页便眼睛一亮。“始迁祖道公,唐昭宗时太子太傅,避梁王乱,逃至建昌而居焉。生轩、辕、并、辂四公,轩公及吾支之祖也”

  又翻到最后一页,找到了李瑕的名字,他微微领首,之后又从头开始翻起来。

  史俊作为李昭成的岳父之一,其实早便隐隐知道李家的祖上是陇西李氏。

  这些年李昭成、李瑕每有儿子降生,李墉也会拿出祖谱添上几笔,却从未与史俊细说过,许是顾虑他

  是宋臣吧。

  当然,天下陇西李氏子孙众多,也是直到如今,这祖谱才算有了用武之地……

  史俊眯着眼观察着纸质,难以鉴别真假遂不再管它是真是假,又拿出另一本册子看起来。这本就薄得多,纸质也新得多,显然是近日才探访得来并抄录下来的。

  翻开第一页,是诸多关于李家始迁祖李道的生平。

  唐昭宗天佑元年正月,梁王朱温摧毁长安,强迁皇帝及百官往东都洛阳。昭宗屏退左右,只留几名宗室,泣曰:“绝于山头冻杀雀,何不飞去生处乐。朕与诸卿皆李氏血脉,此去洛阳,恐难保全。念大唐列祖列宗之传嗣,卿等不必随侍,可各自逃生,以保李氏血脉而期来日。”

  最先冷静下来的就是李道,趁乱携带皇室宗亲、皇族谱牒避难逃亡,于湖湘停顿之后,辗转至建昌……

  看到这里,史俊深吸一口气,看向关于李道的其他记载。

  “唐太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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