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李瑕这件事,他绝不会搭理王荛一句话。

  “五郎,你问我的每句话,我可都是坦诚相告啊。你却要我闭嘴?我哪句话不是为了你好?”

  王荛说着,指了指他案边的饭菜,叹道:“你看你,茶饭不思,夜不能寐。过着这战战兢兢的日子,为何?因你为异族效力,你心中明白,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蒙人不可能信任你,早晚兔死狗烹……”

  “你闭嘴!”

  “难道我闭了嘴,你便能睡得心安吗?你知道你眼眶多黑吗?别管什么李瑕了,别管什么宋人细作了,让他们带着情报去吧,就让蒙宋大战,逼着汗廷不敢动我们。别再过这种如履薄冰的日子了,你我轰轰烈烈大干一场,一起杀光异族、走狗,肃清万里,总齐八荒。

  只要把心一横,豁出去造反,你会发现心境豁然开朗。五郎啊,我是为你好,像我一样酣睡一场,去他娘的蒙哥、忽必烈,你若是如李大帅一般招兵买马、重兵在握了,何惧之有?”

  “山东李璮……果然想要造反吗?”张弘道喃喃道。

  “是!李大帅此时必在与麾下将士把酒言欢,不似五郎这般胆战心惊。”

  张弘道无言以对。

  王荛又道:“我们也不怕让人知道,只要还没杀驻地的镇守官,还没举旗起事,汗廷岂会管这些?那些蒙古人只会不停地压榨汉地的税赋,哪管世侯们揣着什么心思?纳质、贡赋、从征,别的事他们管得过来吗?”

  “邸琮已杀了镇守官,又如何?”

  “我们在替他上下打点、遮掩,或可勉强保一门性命吧,只求把风头盖住,事情不闹大。”

  “你们……谁替他打点?”

  “五朗还是好奇了?”王荛又咧开了大嘴,“往后五郎若遇难事,我们也可帮五郎。”

  张弘道沉默。

  王荛道:“其实,知时园也与此人有关。你明白,地方上再大的事,有时只要中枢一句话也就解决了。如今我北方汉人,地位最高者无非也就那……”

  忽然,张弘道抬了抬手,止住了王荛后面的话。

  “来人!把他押下去锁了,别再让他出现在我面前。”

  王荛大笑。

  “没事,不急。哈哈……五郎好好考虑,早晚能明白的。”

  他笑得很爽朗,也不挣扎。

  张弘道看着王荛被带下去,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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