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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果然没有用心往北搜!自作聪明断定他不会去开封,草草了事!”

  至此,张弘道的语气终于暴躁起来。

  “我千叮咛、万嘱咐,你们还是小瞧了他!欺他年轻位卑,以常理揣度。观此子心志,他真能在乎什么狗屁赵宋朝廷卖不卖他?”

  “我……是……是我猜不透他。”

  张弘道长叹一声。

  “也罢,怪我不该派燕雀去捕鸿鹄,你去,查明经略府丢失文书一事。我把颍州之事收了尾……咳咳……再亲自去开封拿他。”

  “是。”

  沈开少有如此挫败之时,抱拳应喏,又道:“听说五郎的伤落了病根,食欲渐减,我那一刀……”

  “无妨。”张弘道拍了拍他的肩,“知道吗?我夜夜难寐,一闭眼便梦到汗廷拿了我一家老小,问我为何敢杀额日敦巴日,这才是我病根所在啊……尽心捉了李瑕,把事情盖过去,可好?”

  “是!就是万死,我也办成此事!”

  ……

  沈开退下,张弘道踱了几步,感到在颍州呆不住了,恨不能马上亲至开封捉捕李瑕。

  有属臣过来,道:“五郎,有人求见,自称叫王荛,这是拜帖……”

  张弘道接过一看,喃喃道:“王荛王牧樵?王文统的儿子?”

  他虽不认识王荛,却认识王文统。

  王文统少年喜读权谋之书,好以言词打动人。

  此人在金朝末年考中进士,金国灭亡后就开始到处拜访诸侯,当时也求见过张柔,张柔却不见他。

  最后,王文统得到了山东世侯李璮的重用。

  这些年,李璮每每向上夸大宋军战力,借此巩固地位;又谋取了涟、海二郡,势力不断扩大……皆是出自王文统的谋划。

  张弘道把山东之事看在眼里,认为其人确实是一个诡才,不明白为何父亲不用对方。

  他决定见一见王荛……

  王荛二十多岁,脸瘦而长,眼狭而小,唇薄、嘴大,笑起来像要吃人,却又十分爽朗的样子。

  张弘道对其人观感奇特,竟感到有些摸不透对方。

  “我途经颍州游历,听说五郎在此,特来拜会……对了,城门口的人头可吓死我了,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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