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子……该唤作王衙内,来,敬王衙内一杯。”

  “家父是为了保护大家啊!”

  王荛忽然喊了一句,显得很是激动,又道:“五郎总责怪家父在忽必烈面前把所有事全盘托出。可你想想,忽必烈有因此责罚谁吗?不正是因为家父的坦荡,打消了原本的猜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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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弘道大摇其头,道:“牧樵又是这样,凡出了结果,便给自己揽功,当我不知?”

  王荛又把头往前凑,道:“五郎果然是了解我,那该知道我这谋逆之心,天日可鉴。”

  他自以为说的话颇为风趣,那张大嘴又咧开来。

  张弘道只好再向后仰了些,问道:“以令尊今日之权柄,还舍得叛忽必烈?”

  王荛先是很自信地抛出了一个称呼。

  “齐王……”

  张弘道明白这指的是李璮。

  以前,李全就想让宋廷封他为齐王而不得。如今,李璮必是要这齐王的名号了。

  “齐王是我姐夫。”王荛笑道,“也是家父的女婿,忽必烈怎可能真信任家父?当然是据齐鲁以举事,齐王复为盛唐之主,家父继作玄龄之臣。”

  “玄龄之臣?你们这是把李璮认作唐太宗,也把自己当作是开国的房玄龄了?”

  王荛摊开手,道:“不然呢?”

  张弘道不屑地笑笑。

  他虽没说出口,但笑容里的意思很明显——李璮还不配。

  “怎么?”王荛问道:“五郎莫非以为你妹夫比我姐夫更有实力不成?”

  “不知这‘齐王’是谁封的?是宋国还是蒙古?总不会是自封的吧?”

  “只要有实力,哪怕是自封的,也能让蒙古、宋国承认。”

  张弘道问道:“李璮只想当个齐王?”

  “不妨实话与五郎说一句。”王荛道:“如今忽必烈北征,家父可于燕京响应,与齐王里应外合,一举夺得天下。”

  “我也不妨与你说句实话,忽必烈已命张、史、严等诸家世侯防备山东。”

  王荛笑了笑,问道:“若有家父在燕京响应,再加上史天泽于开封起兵呢?”

  “史天泽?”张弘道放下手里的酒杯,目露沉思,“可靠吗?”

  “自是可靠,他早已答应了。”王荛道:“值此时机,汉人已可联手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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