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张文静听了不由心想,连汉江先生都夸他呢。

  只听赵复又道:“当时他说好再来拜访,却未应诺,累我还到处问询,今日既查到此事,我特来向大帅明言,也请大帅勿怪手下办事之人,错皆在我。”

  “不怪先生,是那贼子狡诈……”

  堂中,赵复又与张柔对答了几句,退了下去。

  “继续说吧。”

  “是,李瑕进城之后,先是典当了这枚铜梳,订了间客栈住下,他订的客栈与此处只隔了两条街,其后,他还在城中买药、备粮,想必他今日养好了伤,杀人夺马,往南面奔去了。”

  张文静想到原来他这几天也就在不远处,指尖微麻。

  等张柔与家臣谈完,她再次转出屏风,只见张柔手里拿着一枚铜梳,不由“咦”了一声。

  张柔见女儿讶异,递过那铜梳,道:“看来,这又是李瑕从乔琚身上拿的了……这小贼子。”

  “是。”张文静接过,低声问道:“他往南面边逃了,可是要回宋朝?”

  “既知道他是要去宛丘县,岂还会被他骗了?呵,说来这小贼确实很有本事,他若不是被宋廷出卖,也许我们真会再被他耍一次,可惜喽。”

  张文静低头不答。

  张柔观察了一眼女儿的表情,叹息一声,又缓缓说起来。

  “但也没什么好可惜的,岳飞、宇文虚中、韩侂胄、余玠……连这些赵宋名将皆落此下场,世事如此,何况小小一个李瑕?

  相比起来,他还不真算什么,从最开始就是一枚弃子罢了。年轻、位卑,又投效了不该投效之人,纵有万般神通,也只能去死。”

  说着,张柔的手掌缓缓按在膝盖上,仿佛按死了一只蝼蚁……

  ~~

  张文静仿佛掉了魂一般,回屋之后就一直呆愣着……

  “大姐儿,这就是我当年在家中学馆掉的那枚梳子吧,我就说嘛,一定是被乔简章捡去了。”

  雁儿说着,拿起梳子,絮絮叨叨起来。

  “那时候,我还以为乔简章家贫,一定是捡了我的东西拿去典当了,没想到他还留着,看来他一定以为是大姐儿你掉的了,不然他肯定典当啦……咦,再说起来,最后竟是被这个李瑕捡了便宜,杀人越货,真讨厌,是吧?大姐儿?”

  “嗯?”

  “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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