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了,冷冷道:“我随叔父南下钩考,张五郎不愿配合?”

  “好,配合。我在颖川见到了一人。名叫王荛,如今正在山东益都。”

  刘忠直又愣了愣,接下来的话却是问不出来了。

  山东益都,是李璮的地盘。李璮这些年取南宋四城自据,加固益都城防,储存粮草,截留盐课……如此种种,许多人都看出其不臣之心。

  刘忠直不敢捅这篓子,万一把李璮逼反了,坏了蒙哥急灭南宋的计划。莫说他一个小小经历,包括他叔父刘太平、甚至是阿蓝答儿都担不起。

  钩考局气焰嚣张不假,其实只敢对那些俯首听令的汉臣作威作福,真遇到这种敢起兵造反的,反而不敢招惹……

  ~~

  “娘的,这狗屁世道。”

  张弘道送了客,终于忍不住骂了一句粗话。

  “李璮明目张胆、史天泽暗中窥探……这些人不去查,张家忠心耿耿,反受猜忌。”

  靖节皱了皱眉,道:“小人得志便是如此,司空见惯,没甚好气的。”

  “钩考局已对额日敦巴日之死起疑了啊。”

  “此案已经结了。”靖节道:“刘忠直再怀疑,没有证据,他什么也做不了。”

  张弘道摇了摇头,忧心忡忡。

  “可你别忘了,李瑕又回来了,这小子知道太多事。”

  “你当时说的不错啊,不杀李瑕,早晚必成大祸害。”靖节拍了拍张弘道的肩,苦笑着赞道:“先见之明。”

  “先见之明。”张弘道亦念叨了一句,满是自嘲与无奈……

  ~~

  那边刘忠直出了张家,吩咐下属道:“找个地方安置下来。”

  “是。”

  刘忠直回到马车上,只见白朴还坐在那。

  “什么也没试探出来,姓张的嚣张得很。”

  白朴问道:“张家未给刘经历安排住所?”

  “不敢住。”刘忠直道:“去找新任的达鲁花赤。”

  “也好……”

  额日敦巴日死后,新任的达鲁花赤名叫“只不干”,只不干是蒙古宗室,是成吉思汗幼弟铁木格的儿子。

  窝阔台汗死时,太子贵由还在西征返回的路上,铁木格想要造反称汗,被贵由处死。次年贵由暴卒,第三皇后海迷失垂帘听政。三年后,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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