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天空,喃喃道:“但其实不嫁给他也行,甚至以后不再见了,他忘了我也行。因我思慕他,就仅是思慕而已,与他无关。

  他说教如何让旁人想娶我。但我渐觉得,我学会的是女子不一定只有相夫教子、三从四德。我也不愿这辈子只有男女之情,要能做出些事才好,却不知能做何事。”

  她说到这里,转头看向身边的高挑女子,又问道:“我不该与你说这些心事的。哑女,你有心事吗?要如何才能告诉我呢?”

  那高挑女子沉默着,摇了摇头。

  “你没有心事啊。”江荻道:“那我再跟你说哪些故事呢,说李县尉如何守住庆符县吧?”

  ……

  俞德宸并着膝盖、并着脚,把手藏在红袄子的袖子里、支着脸,把下巴埋在花布里,一副柔软女子的姿态。

  他听着身边的江荻说着故事,心想这个县令女儿这样跑出来多危险,如果自己要伤害她……想必是不会的,若自己是个坏人,阮婆婆也不会把自己带进屋里。

  他不明白为何江荻为思慕李瑕,那李瑕分明也没甚好的,欺男霸女、无恶不作。

  但她说的那种思慕一个人与其无关的心境,俞德宸却很认同。

  俞德宸自认为是很容易对某个女子动心的人,担心影响修行,常为此很苦恼。

  过了一会,江荻站起身来,道:“我回去了,你好好过年,明年见。”

  俞德宸站起身,点了点头。

  “别缩着脑袋啦,我带了不少菜,你一会帮着阮婆婆做菜。”

  江荻走了几步,回过头又道:“对了,和你说的话不要告诉别人。”

  俞德宸心说我是个哑巴啊,怎会告诉别人。

  他看着她离开,低头看了看地上篮子里的春联、年历、桃符、缕花等物,感到有些孤独。

  全真教的道士过年都是在道观里,有时还要为人驱邪,倒是听说南边正一教的道士能回家过年……

  一边想着这些有的没的,一边准备着贴春联,因伤还没好,动作有些艰难。

  门外传来了狗叫声,接着,有人推开院门。

  俞德宸看到姜饭推开门进来,愣了一下,忙低下头作扭扭捏捏状。

  心里正紧张,便听到姜饭喊道:“阮婆,这么早就蒸年糕呢?真香,我的狗嗅着你家的饭香,叫个不停,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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