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怕本县判你杀人之罪?”

  李瑕开口道:“江县令,判杀人不妥吧?严云云若不杀张世卓,难道任其强污不成?”

  “县尉所言有理。”江春捻须笑着,轻声道:“不过,这是本县的查案问话之法,唬一唬她,勿虑,勿虑。”

  李瑕道:“我认为严云云无罪。”

  房言楷已看不下去,只觉江春为讨好李瑕,连县令的威仪都不要。

  本是威慑问案的方法,这般只说出来还有何用?

  简直是明目张胆地勾结。

  他咳了咳,站起身来。

  “确该判杀人罪,依律,当以‘戏杀’罪论,而以娼妓之身殴杀情夫,罪加一等,当流三千里。严云云,你真认罪?!”

  这最后一声厉喝,严云云骇了一跳。

  但她才抬起头,只见李瑕那笔挺颀长的身影已挡在了她与房言楷之间。

  “房主簿这话是什么意思?”

  “张世卓强污一个娼妓?此事太蹊跷,未必不是此二人……嬉戏之时,严云云失手杀了他。”

  刘金锁大声道:“房主簿,这‘嬉戏’是甚个意思?小人不明白。”

  房言楷微愠,转头看向江春,意思是这粗汉如此咆哮公堂,你不管?

  江春真就不管,事不关己的样子。

  蒋焴走到堂中,道:“此事明显,这娼妓并非拒奸杀人,而是戏杀,该判。”

  李瑕道:“她不是娼妓,她自赎了。”

  严云云微眯着眼,看着李瑕的背,道:“奴家以往便不是官妓,乃私妓,是良籍。”

  蒋焴道:“那也是风尘女子,一个举止轻浮的娼妓,李县尉却说她为保‘清白’,刺杀了张世卓,岂不贻笑大方?”

  “我说过,她已不是娼妓了。”李瑕道,“何况,哪怕是娼妓,便该受人强污而不得反抗不成?”

  蒋焴道:“明眼人皆知此女轻浮,张世卓还付不起嫖资不成?”

  韩祈安上前几步,道:“蒋先生未免以貌其人了吧,便因严云云曾坠风尘?她能攒钱自赎,可见其高洁。”

  “高洁?可笑至极。”蒋焴道:“她与张世卓嬉戏而致其死,更有可能。”

  韩祈安道:“腕上的扼伤已能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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