喃了一声,仿佛能想到李志常瞪目而亡的情景。

  他缓缓放下拂尘,转回偏堂,从案上拾起一封书信。

  “庆符县……李瑕……”

  ~~

  庆符县,李瑕走进房言楷的公房。

  “房主簿不在?”

  蒋焴抬起头,往内间看了一眼,道:“是,主簿不在。”

  李瑕问道:“去哪了?”

  “这……不知。”

  “那我下午再来。”

  “是,县尉慢走。”

  李瑕走出公房,离开前衙,却是绕了一圈,从后门进了后衙。

  正在院中读书的江苍一愣,颇为疑惑。

  “咦,李县尉,你怎白日回来了?今日不出城?”

  李瑕走过去,随手拿起江苍手中的《四书章句集注》从里面抖出另一本书来,拿起来一看,是本《幽怪录》。

  “当心你先生揍你。”

  “嘿嘿,先生今日病了,李县尉去哪?”

  “不用你管……”

  前衙,蒋焴放下笔,出了公房,四处张望了一会,向门子问道:“李县尉走了?”

  “是。”

  蒋焴点点头,推开承发房的门,道:“东翁,李县尉走了。”

  房言楷正坐在一张桌案前批阅公文,淡淡道:“便算到他今日要来寻我,无非是要钱罢了。”

  “东翁如何知晓?”

  “钱粮皆从你处支取,我如何不知?”

  蒋焴道:“账薄上还剩一千八百余贯。”

  “不剩了。”房言楷道。

  蒋焴闭上眼,搓着手指算起来,嘴里轻声念叨起来。

  “县里开始给他划了三千贯,后来知州免了县里的秋粮,又划了三千贯给他,一共六千贯,租船、建营、起砲、修码头、制皮甲、造武器、购伙食……确实还剩下一千八百余贯。”

  房言楷头也不抬,道:“你还不明白?”

  “这……请东翁明示。”

  “三百巡江手,五十人有公吏名额,每月饷钱涨一千五百文,其余二百五十人每月三贯,此为八百二十五贯;另,每人月粮二石,计六百余贯;再算上日常支用。这账上余钱,李非瑜已不敢动用半文,必又要来要钱。”

  蒋焴佩服不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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