卒正等在一艘船边。

  船上站着一位文官,却是宁夏转运副使李杓。

  “原来是李相公,来得不巧,刘元帅往东面的丰州建城去了。”

  “无妨,由胡副帅清点也是一样。”

  李杓与胡勒根见过礼,便引着他往船上清点军器。

  “这些是军械坊今年新出的火器,可专配三百士卒。”

  “才这么一点?”

  “先给精锐装备吧,以防边地叛乱。既然工坊已经搭起来了,明年只会更多……”

  清点了两个时辰,又演示了新火器的用法,胡勒根便命麾下将军器搬运到武备库,等刘元礼回来之后分配。

  办完了公务,胡勒根便热情地与李杓攀谈起来。

  “咦,我看李相公长得好生面熟,你是不是与李忠献公有亲?”

  李杓道:“正是先父。”

  胡勒根“嚯”了一声,态度登时又亲近了许多。

  因这李忠献公指的正是李曾伯。

  “李相公这边请。”

  胡勒根伸手便去勾李杓的腰,自己又觉失礼,总之是引着对方下榻,嘴里还絮絮叨叨说个不停。

  “我有幸见过李忠献公两次,请他评点过诗文。最佩服他这样能打仗、能治国、能写诗的英雄,对了,李相公也会写诗吗?”

  “会写几句歪诗。”

  “太好了!今夜我们可以抵足长谈。”

  胡勒根着实是热情,但只讨论了几句格律之后,李杓已失了与他谈诗的兴趣。

  话题自然而然便转到了天下形势的方面,对此胡勒根也是滔滔不绝。

  “海都又是哪团牛粪,我之前听都没听过。如今也就是漠北还有人当他是大汗,但我们这些在漠南的蒙古人,只认大唐天可汗。”

  “虽是这般说。”李杓虽然身为汉官,但久在兴庆府,所以对北方形势的判断反而比胡勒根要客观得多,道:“海都毕竟是黄金家族的直系,趁势而起,确得到了漠北的拥护。”

  “嘿,李相公,你可不了解草原上的牧民啊!”

  胡勒根拍着大腿,把那张丑脸凑近了李杓,摇头不已。

  “你看啊,‘大蒙古国’才多少年?黄金家族又才多少年?草原上的牧民真就在意谁是窝阔台的孙子吗?那还不是一个、一个的部落,哪里有水草就迁到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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