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

  纵是这东府犯什么谋逆的罪,也只能牵连三族,断不会牵连到西府,她方才一时被惊着了。

  “这富贵也不是好享的,以他惹事生非的倔犟性子,不定哪天就…”

  王夫人垂下眸光,心底闪过一抹冷意。

  贾母想了想,摆了摆手,道:“凤丫头,让人去宫城那边儿打听打听,看看是究竟什么回事儿?”

  不管如何,伐登闻鼓,惊扰宫中安宁,不是一件小事儿,关键还是不知宫里是个什么意思。

  凤姐也没了玩笑之意,应了一声,连忙出去,吩咐周瑞家的旺儿、兴儿,骑着快马去宫城打听消息。

  内厅中,探春瞧见秦可卿脸上现出焦急之色,宽慰说道:“珩嫂子,珩哥哥是个心里有数的,想来不会行莽撞之事。

  秦可卿闻言,一双明眸看向探春,点了点头。

  而外间回廊中的贾赦,却是来回踱着步子,面现喜意,心头冷笑涟涟,刚刚封了爵,不老老实实呆着,得志就猖狂,那鼓也是好敲的,鼓声一响,大半个宫城都听着了,惊了宫里的贵人,立再多功劳也没用。

  “眼看他起高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贾赦口中哼着戏文,只觉心头快意无比,“至于那账簿,我花个几千两银子,就不信请不来锦衣府的高手!”

  不远处的宝玉,凝了凝眉,放下手中的诗经,抬眸问着一旁的袭人,说道:“袭人姐姐,这是怎么说?”

  袭人明丽的脸蛋儿上现出疑惑,道:“这個我也不知。”

  这已经完全超出了袭人的认知范围。

  随着时间过去,宫城外的消息逐渐向着宁国府汇聚。

  内厅中旺儿气喘吁吁说道:“老太太,宫城里有禁军守着,进不去,但好多官儿,都往宫城里赶呢,宫城门外看热闹的围得人山人海,说什么的都有…”

  贾母身子晃了晃,一旁的鸳鸯和李纨连忙搀扶着贾母。

  “这是怎么了?不是说珩哥他表兄被打了吗,怎么就闹得这般大?”

  贾母喃喃说着,面色也有几分惊惧。

  邢夫人轻哼一声,道:“刚封了爵,正是志得意满,被人欺负到头上,年轻气盛,哪能咽下这口气,这还不将事闹到天上去?只怕乐极生悲,祸福难料”

  听着邢夫人的话,内厅中众人皆是默然,心头多是笼起阴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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