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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实上,很多人都会以为策疏,都要长篇大论,或还以为君臣奏对也要长篇大论,但实际的情况,君臣奏对往往都是字斟句酌,少说多思。

  为何?

  因为一来多说多错,少说少错,二来,只有面对的是什么都不懂的人,才需要给他从概念、定义说起。

  而同一认知层次的对话,往往是简明扼要的,说得多,反而分散了对关键问题的注意力。

  方才他在提及大汉三患,每一个都能延伸出许多东西,但没有必要,因为崇平帝比他更清楚,此为心腹之患。

  但这种东西,非宰执、枢相统筹全局者不可窥见,他能说到大汉三患,已可心照不宣,简在帝心。

  当然,提及变法一事,也是试探崇平帝。

  值得一提的是,王朴的《平边策》也只有寥寥几百字,然而字字珠玑,所定之方略,先易后难,取南唐财赋之地,先南后北。

  或有后世之人言,就这?我上我也行。

  然而就这,世宗柴荣深以然之,以之为国家方略,北宋就完整执行了此方略,但是……至高梁河车神,幽云终究未复。

  收复河湟之地的王韶,书就的《平戎策》,如以宋史记,也没有长篇大论,都是切中肯絮的拙朴之言。

  崇平帝沉吟了下,看着对面的少年,道:“舆图、方志以及敌虏之细情,皆在兵部职方司,晋阳,你让夏侯莹协助贾珩入司收集图文。”

  贾珩闻言,拱手道:“谢圣上。”

  崇平帝见此,也摆了摆手,似是神色疲惫,说道:“晋阳,送贾珩出宫。”

  目送贾珩以及晋阳长公主离去,崇平帝面色幽幽,轻轻叹了一口气。

  变法图强,谈何容易?

  如今的大汉,朝廷三党之争事烈,虽被他以强势弥合,但如欲变法图强,重定经纬,正如贾珩所言,利受其害的士绅官僚,势必沸反盈天,若再得野心之辈串联……社稷危矣!

  说来说去,还是军权,四王八公……

  崇平帝目光明晦不定,在心头盘算着,如果以贾珩袭宁国之爵……

  愈想愈是妙不可言,贾珩是宁国旁支,如果袭爵,势必不能见容于贾族,不能见容于武勋,更可分荣宁二府在军中之势。

  一旁的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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