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事情我不知道,这些腌臜东西的想法,咱家一清二楚。这酒坊五家共掌,那唐恩炫再厉害,也惹不起内库府、户部、工部或夜卫任何一家,但他惹得起伱。这种衙内盯上你,无外乎那几种手段。”

  “您说说。”李清闲道。

  井观将银票收回袖子,慢慢道:“一叫带刀上堂,做个局让你犯事,栽赃陷害,把你吃干抹净。二叫观鱼刮鳞,先以利诱,比如高官厚禄,像养锦鲤一样养在池子里,等东西到手,刮鳞剔骨,运气好还能留一条命。三叫李代桃僵,直接从官府里下手,把你的房契啊店铺啊统统转成他的名下,这招只对那些无权无势的有用,不能对你用。四叫拔草见泥,咱们这些人,谁还没脏过手脚?他们只要抓住一点,咱们必然就范。五叫先引凤凰来再熬百鸟汤,先夸下海口与你合作引你来,然后一点一点蚕食你的钱财,对商人常用。六叫假穿白衣,假装不敌讲和……”

  井观说了几个例子,李清闲心中暗骂这帮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

  “那你觉得唐恩炫怎么对我?”李清闲问。

  井观摇头道:“这就说不准了,我与他只见过一面,还是多年前在宫里,连招呼都没打。”

  “今日恩情我记住了,谢谢井公公。”李清闲又递过一个自己的金元宝。

  井观却反推回来,道:“咱家该拿的拿,不该吃的不吃,要是再要,情分就淡了。”

  李清闲隐隐明白,立刻收回,微笑道:“受教了。”

  井观微微一笑,道:“小李大人前途无量!那咱家就回去了,这酒坊,可不能出了差池。”

  送走井观,竟又有两人前来。

  看到最前面那人,所有夜卫老老实实贴墙站立,然后悄悄离开。

  那人胸前的缝金线大象补子只是让人尊敬,可腰间银鱼袋上的官印绶带竟然是黑的,就太吓人了。

  “郭大人,王大人,什么风把两位吹来了?”李清闲笑着向黑灯司的偏司正郭祥打招呼,他身后跟着王不苦,两人没提黑灯。

  “咱们进屋说。”郭祥面带微笑,王不苦一脸平静。

  “两位大人请。”李清闲将两人请到屋里,韩安博与于平急忙站起,端茶倒水。

  “你们俩去外面守着,莫要人打扰。”郭祥直接坐到床头。

  “是。”两人离开。

  “别站着,坐。”郭祥道。

  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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