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难,找人准备一下。

  他们二人便带着一众随从去了大牢。

  夏季时,大牢里是少了寒冷的折磨,但是高温蒸出来的那种味道实在上头。载刚迈步走下一个台阶,眉头就忍不住皱了起来,扑面而来的刺鼻气味冲得他下意识的屏住呼吸。

  这种味道也不能说是臭,倒像是老太太的裹脚布放在缸里腌过,然后拿到密闭房间逐渐发酵而出的刺鼻酸臭。

  好在载还算有涵养,再难闻,既然说了要亲自来,那就不能临时退缩。

  “参见二殿下,杨中丞。”

  杨慎挥挥手,“前边儿带路。”

  “是!”

  大牢里的地面有些潮湿,而且崎岖不平,大概是房顶上会滴落下来一些不知名液体,经年累月也就是水滴石穿了。

  因为不见天日,这里暗得很,只有几扇不多的窗户溜进来些许光线,而牢房里的犯人大多状态奇差,有气无力,看到有人才用尽力气趴着过来扒在牢房的柱子上凄厉哭嚎:

  “二殿下饶命啊,罪臣知道错了!二殿下,罪臣求求你了!”

  “二殿下,罪臣糊涂,糊涂啊!”

  ……

  这种被关了一个多月的人,集体式的发出这种哀嚎,大牢的氛围简直有如地狱,听得载都有些浑身发毛。

  “都闭嘴!”看守监狱的狱卒大声呵斥,“别吵着二殿下!”

  杨慎也很少见到这种场景,他想着养尊处优的二皇子必然是有些不适应的。

  但载也只是吞咽一口唾沫,面色仍然照常,“姚玉林在哪儿?”

  狱卒换了张谄媚的脸,“就在前面,马上就到。二殿下您小心着点脚下,这里啊,到处都是坑。”

  “嗯。”

  地牢算是蛮大的,载跟着绕了两个弯才算是走到了最深处。

  最深处的牢房连个窗户都没有,更没有可能把蜡烛浪费在这种地方,所以当火把举起来的时候,牢房中的人因为适应不了光线,还用胳膊当着眼睛。

  而火把还一直故意往他身前凑,仿佛就是为了照他似的。

  载是心肠软的那一种人,一看此刻的姚玉林是头发散乱,浑身衣物脏兮兮的,且嘴唇干瘪,眼窝深陷,这哪里还是人,像鬼一样的。

  “二殿下来了,姚玉林,你还不见礼?”

  “二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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