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直接杀人,不过这与他的性格不符,案子查明了,再如实像皇帝禀明,具体怎么处置交给他的父皇,这才是他更习惯的做法。

  至于说这里究竟牵扯到多少官、多大的官这一点他是不害怕的。

  他是皇子,就是将四川阖省官员全都收拾了,那又如何?

  违反圣旨,在他看来这就是应得的下场。

  不过巡抚出事,四川一下子就失去了主事之人,这一摊子政务也不能就这么扔下不管。

  不谈他父皇会不会责怪他,便是他自己也于心不忍,他是皇子,从小就被教导对于江山社稷是有一份职责的。

  话说回来,大明朝到了正德二十年,官府的作用是越来越不可小觑了。

  可他这个皇子,虽说受的教育不差,但毕竟没有经历过正经的政务锻炼。

  国家之事又容不得半点胡来,没有办法,载壦只得自己亲自出马去将已经致仕的杨廷和杨阁老请过来。

  这段时间,就由他这个皇子坐衙理事,杨廷和呢,没有什么官方的职务,而只以皇子幕僚的身份从旁协助。

  杨廷和太老,忽然间给人加上这样的处事强度,他也受不了,于是载壦又去把夏言给请了过来。

  总而言之,在朝廷正式确认下一任四川巡抚之前,涉及国事民生的各项事情,不能够就停在这里。

  况且,四川这时候还有一县遭遇了水患,官府本身也在救灾之中。

  至于姚玉林那些人,则全部被他扔进了大牢。

  两日后。

  他的人和镇守太监府的人,来到巡抚衙门向他禀报。

  “此次抄没涉案官员家产,共得黄金十七万两,白银八十余万两,都是清一色的产自日本的官银,而各类古玩字画、奇珍异宝无算。涉案的官员除二殿下那日当场抓获的,这几日接连查获的共计十一人。”

  载壦怒哼一声,“真是国家蛀虫!枉他们口口声声说着忠君之言,没曾想竟虚伪至斯!”

  其实国家涨俸以后,官场的生态是有一定程度的改善的,至少愿意干事的官员,不会被逼得不得不贪。

  但在绝对权力之下,铤而走险,妄图获得更多的也不在少数。

  包括坐在一边跟没事人一样的高沨,他其实也有些后背的冷汗流了出来。

  镇守太监本就有‘监视’百官的职责,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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