署名了,只要田长署名。

  这就是很好的利用了人性,试想一下,如果要知县署名,那知县不点头,这东西就送不上去,田长的职责就全都是假的,他半点作用起不到。

  其次,知县不必署名,田长要署名,那所有的责任都是田长的。

  即便田长本身要隐瞒田亩,所得收益自己照单全收就是,谁他么冒着掉脑袋的危险,得了一万两脏银,完了再分给别人五千两?

  知县没有任何责任,而想要得到收益,世上可没有那么好的便宜可占。

  这就造成了知县和田长天然的就有矛盾。

  对于知县来说,田长报的数据越老实,来年他的税赋压力就越大,毕竟不是家家户户都有税交,就像拆迁,什么时候不得碰个钉子户啊?哪怕他本人不想着贪,但少报点,让咱日子过得轻松点行不行呢?

  但对田长来说,你轻松不轻松关我鸟事,黄册和实际不准,掉的是我的脑袋,你是半点屁事没有。别说你只是个知县,就是上面坐着自己亲爹,那父子俩之间也不能这么互相坑呐。

  夏言见儿子年纪轻轻却能直指要害,心中有一丝宽慰,“你确实天资聪颖,不怪你柳姨平时常常夸你。”

  夏九哥则带着几分谦虚,“哪里是孩儿聪明,不过是日期越发临近,上下谈论之人众多。孩儿也只是拾人牙慧。”

  难得这孩子并不虚浮,还懂得谦虚之道,夏言心中更加宽慰。

  “为父的为人你是知道的,所以不管什么人向你打听任何事,你都只认准一点,是什么样,就什么样,弄虚作假,我夏家人不屑为之!”

  “是!”

  而且现在的官俸,已经足够让夏言有底气说出这句话了。

  从朱元璋时起,明朝官员领的俸禄就是本色,也就是粮米,当然了实际上还有布帛、绢、丝等等这些东西。

  喔,还有宝钞。

  后来呢,也有部分发为折色,但先前大明毕竟缺银,不足以全部发银两。

  这一点在正德朝逐步改了。

  本身海贸就是让经济在快速货币化,而且大明每年从日本运回上千万两白银,又没有那么多的仗打,朝廷是逐步的给官员加俸,而且不再发什么宝钞滥竽充数欺负人了,就是发银子。

  洪武年间,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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