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也都凑在一起说些什么欢畅之事。

  国家兴盛之时,四方虽有宵小,但大军一到,立时灰飞烟灭,而国力则未至耗损太多。当此之时,朝中自该是有盛世。

  王鏊在人群之中被吵得两耳发晕,但看到一片欢盛景象,忽然有些醒悟,为何那个连自己的节日都不怎么在意的天子,却在20天以前,忽然主动提及到他的生辰。

  这一切都是他要的。

  在江南杀了一圈人,把宁藩一众王爷绑到京师,原先说刘瑾只是用于江南之事,结果脸色一变又给扔到江西,吓得江西上下官绅是魂飞魄散……

  如此动荡的局面之下,

  他这个内阁首揆的府邸确实群贤毕至、热闹非凡。

  京师官场一团和气,等到这个宴席一开始,还不知有多少称颂明君盛世的话,甚至是诗词流传出来。

  不说粉饰太平,但这份太平确实存在。

  这就够了。

  而且,这还是阳谋。

  他是首揆、是帝师,想尽办法攀他门楣的人能从这里排到南直隶。

  至于似张璁、王琼之流,则完全随圣心起舞。

  而天子恭贺、群臣簇拥之下,他又怎么好强自拒绝呢?

  最终就是现在这番大热景象了。

  不出意外的,果然开始有人说了,什么今日之喜,不该只在于王阁老,更在于圣上,四海无事,才有他们现在这等闲心。

  他这几个儿子,最多中人之姿,见人家无限吹捧于他家,也是兴奋之前不加掩饰,跟着应和起来,

  王鏊摇头自叹:皇上啊皇上,你必是也一直瞧着这里呢吧?

  不多久,寻一个无人的空挡,他将自己的大儿子叫过来,吩咐说:“上门迎客,都是喜气话,当不得真,可你们似乎都得意忘形了!”

  大儿子也委屈,不知父亲为何这时候还板着脸,“父亲,今儿是你生辰,来的又都是同僚……本就是说几句喜气话的意思。再说,孩儿总不能苦着脸迎客。”

  “你!”王鏊心说,自己的心思他就一点都体会到,先前还和他探讨过皇上为何主动让他办起了生辰宴,“看来等为父离京,你们也只能找些闲散之职做一做!”

  见他真的发怒,大儿子这才低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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