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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廷和很快意识到不对,“大明各地土司均以大明之臣自称,既已称臣,又何来招抚之说?”

  这便是普遍的自我安慰。

  道理也很简单:明明都向你称臣了啊!

  朱厚照不以为然,“洪武年间,朝廷规定,凡老土司故去,袭替者要入京受命,他们入京了吗?没有吧,朕怎么听说有的土司,夫死,妻即自行替代,这是什么意思?替代了以后为免灾祸,向朝廷上疏请求册封,这又是什么意思?先斩后奏?还是越俎代庖?

  再有朝廷规定了土司纳贡之数额,弘治以来还定了纳贡之人数,可入贡过期、贡物不及数,屡有发生。可以说朝廷对这些地方的掌控,远不如中原之地。甚至这些人自身还有些脾气,还要兴兵伐明,这在正统时有,难道正德就不会有?正德之后就不会有?”

  “陛下的意思是……”

  朱厚照已经想过了,“朕的意思倒也简单,要么不要定规矩,要么定了就必须执行。”

  杨廷和皱眉,如果较真起来,那必定是要打仗的,而且仗不会小,关键手段过于激烈,容易引起这些人联合反抗。

  他正要说些什么的时候,严嵩开了口,“陛下,臣有话上奏。”

  “说。”

  “是。陛下所言两策,一为征讨,一为招抚。臣以为或可改个说法。”严嵩小嘴一翘,“改为以武功定天下,以文教化远人。所谓武功,无需多言。所谓文教,或是招抚,不一定仅以称臣为界,而是多加教化。譬如说,土司入京袭奉,朝廷可对承袭者做出条件约束,习汉话、通儒学,明忠孝之礼,晓君臣大义,这样的人方可承袭。”

  “朕记得以往也是有这样的规定的,鼓励土司进国子监读书。”

  “以往是为了笼络,现今则是为了同化。理由也很简单,土司为大明官员,文书往来,陛见君主,若是字不识,言不通,那怎么能行?而若是不从者,则改为流官治之,若是仍不从,则讨之。依此类推。”

  朱厚照眼睛眯出了几分笑意。

  这是严嵩之前就和他密奏过的办法。

  征讨这已经没得说了,到这一步就是军事问题。关键在于招抚,招抚之策下配以多个详细的办法。

  譬如对土司做出某个规定,若是不听,改派流官,流官来治理,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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