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背后揭人之短,一边暗地里搜集周君仁的罪状,准备给他来个一击致命。

  当然这是他的私仇。

  实际上,能放上台面的则是另外的话,他说:“……一将功成万骨枯,皇上果决坚毅,再加上杨应宁远走新疆,王济之难堪大用,这个时候想要让圣上回心转意,满朝上下无一人可以做到。既然如此,只能将注意力放到靖虏侯周尚文身上。”

  边全来左右两手各有一人,都是刚蓄的胡须,显得很年轻。

  年轻而躁动,他们很希望出人头地,却总是求而不得。

  “靖虏侯吗?他是皇上跟前儿红人。”

  边全来添油加醋的说:“西北一战,转眼之间一国便在其手上覆灭,此人手握重兵,仅精锐骑兵就有近三万余。面对这等骄兵悍将,皇上乃一代圣明之君,又怎么会心无顾忌?”

  边上的人听了眼睛一亮,“这么说来,圣意……在此?”

  “当然在此。”

  “却不知从何入手啊?”

  “岂不闻皇上下了天下清田令?皇上是仁厚之君不错,可仁厚之君也有逆鳞!”

  “即便如此,以这样的罪名要想扳倒靖虏侯也不可能。”

  边全来继续劝说,“先不要怕,现在还是大朝会啊,天下官员皆在此处。我等状告的也是事实,总不见得与皇上说两句实话也会丢了性命吧?正德朝可不是奸佞当道的昏暗之时。”

  这也有些诱惑人。

  面对强大的周府,仗义敢言,这份名声一下子就赚足了。

  ……

  ……

  乾清宫。

  朱厚照其实有些察觉,或许是大朝会要到的原因吧,他印象中,过了年以后的朝堂稍微有些乱象。

  各种人在上各种各样的折子,看得他眼花缭乱。

  但以往的大朝会也并不会如此。

  看着皇帝的脸色越摆越难看,尤址有些心慌,“陛下,要不要奴婢命人泡杯新茶?”

  “不必。”朱厚照紧抿着嘴唇。

  他用笔抵着脑袋细想,应当是杨一清离开的原因。

  王鏊虽然也是首揆,但他一向独善其身,对于百官几乎没什么像样的约束力,甚至于弹劾他的都有十来份。

  明朝的官僚体系就是这样的,言官被赋予了太大的‘开火权’,什么人都能上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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