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鏊之所以说他胡闹,是因为一人能行,必是多人效仿,果然在他们赶到的时候,承天门外已经陆陆续续跪了几十人。

  竟然有人直斥,不免令人心惊。

  这些人在普通人眼里那是前途无量,又是什么文曲星转世啦这类说法,但在皇帝眼中那根本没什么特别,会读书的才子哪里还少了?

  “皇上……这是真的决定君臣相隔了吗?”杨一清呢喃自语着。

  过上一夜,事情在京中传开。

  杨一清面容紧肃,像是在等着什么。

  他们把人挡在外面,但都知道这并非长久之计。

  红衣服的、蓝衣服的,挤满了视野。

  “杨阁老!此番应当如何是好,你给拿个主意啊!”

  “入宫面圣的条子当然都递了,但现在都如石沉大海,没有半分动静。”

  毛纪则道:“若非如此,难道还有他法?或是就任由皇上藏于深宫?下官自知罪责已重,此番不求苟活,只希望能以下官之命消,换陛下回心转意,如此便也值了。”

  这个毛纪就是性子烈,这么闹不是火上浇油吗?

  王鏊则已经去到毛纪的边上,蹲下斥责,“毛维之!怎可如此轻率,如此糊涂?!看你做的好事,这样能解决问题吗?!”

  毛纪气极,他指而怒骂,“竖子,安敢辱我!”

  “庞仲文!你莫要信口雌黄,难道还嫌此事不够乱吗?!”

  杨一清看似仍为首揆,但根基已坏,尤其这个皇上以往是有圣贤之名的,在很多人心中多少有些地位。

  他回到家中以后,自己脱下官服,然后让人找来绳索,自己给自己绑了,同时威胁那些个侍卫,谁要近身,他就咬舌自尽!

  事关当朝要员的性命,其他人当然投鼠忌器。

  于是乎毛纪最终得以成行。

  不少人最初极为震惊,朱厚照当初是叫这些人各自回衙办事,但实际上是很难做到的,因为人心已经乱了。

  于是他在人搀扶下下轿,走到承天门之下。

  “哈哈哈!”庞仲文大笑一声,“果为霸臣也!真是会给人戴帽子、按罪名,只讲几句异见,便是求官!可笑可笑!昨日在朝堂之上,你便是也这样对皇上霸道的吧?!

  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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