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给本官也搬一个!”

  宋衡差点没一个踉跄倒在地上。

  就这样,王炳和杨廷和都离开后堂,往前衙去了。

  等到人走,刚刚躲在屋子里的人屁滚尿流的跑了出来,他脸上有个大痣,本身还是着官服,但此时已经形象全无,哭诉着道:“宋中丞,下官求求你,一定要救犬子一命啊!下官是三代单传,上上下下就指望着这么一人,他要是出了什么事,下官也就不活了。”

  宋衡本来就恼怒,这种家伙竟然还敢来找他求情。

  刚刚是那几位都不进屋的,要是进去了,他就是黄泥巴粘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

  “滚!!你那个败家子,老子警告过几次了?你不是都说他已经一心向学了吗?现在你自己管不住,这个当口谁又能救他?!”

  “中丞!”老家伙惊惧慌乱,全然不顾礼仪,竟跪着要去抱宋衡的腿,“中丞,下官求你了。下官跟了你这么多年,别无所求,可中丞不能让我徐家绝后哇!”

  一个老父亲这样哭出来其实也比较可怜。

  但现在的这个形势,一切都已经不可能了。

  “来人!拖徐立给本官拖下去!”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

  这就是真实的体现。

  或许是以前没有做过这件事,所以巡抚衙门最初的反应有些慢,本身臣子也把握不准皇帝究竟要做到什么程度,现在明白过来了,于是衙门所属的千户、百户等武官也都出动起来。

  一扇扇门被强行踹开,那些往日里恶名在外的大鱼最先倒了霉。

  “徐松云,巡抚衙门参议之子!你自恃身份,到了淮安府以后常常当街调戏良家妇女,犯在你手里的人,没有三十也有二十了!带走!”

  何为典型?

  这就是典型?

  找几个员外的麻烦当然也可以,但皇帝态度都亮明了,这种时候不抓几个宦官子弟难道能绕得过去?

  本身,似顾人仪这种正直之臣也很难打招呼。

  外面的这些情况,其实朱厚照都清楚。当皇帝这么些年,对于自己说过的话究竟会产生什么影响,这哪里会不了解。

  但哪怕外面哭声震天,他也依然在尤三春准备的雅致别苑里煮茶听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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