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回去以后,数千万亩军屯的田,谁去一一的分完?其实陛下心中也知道,所以才让锦衣卫一轮巡视,再设二轮巡视。”

  所谓一语点醒梦中人。

  朱厚照恍然醒悟过来,并深以为然的点头,“这种‘斗胆’才能说的话,也就礼卿才敢于朕进言了。你说的很有道理,于国于民都大有好处。朕听了并不觉得你斗胆,反而觉得很欣慰。

  至于这个吕恩,朕看他也不是眼中全无君父之辈,且大明千万百姓是靠着一亩三分田过日子,把田分得清楚的才,就是最大的才。”

  顾佐心中动容,天子每每有惊人之语,正德,确实不同于他从史书上了解的任何一位帝王。

  “陛下圣明。”顾佐讲话的语气中带些感动,“其实微臣以为,要把田分得清楚,不仅是要有勤勉干练,更需为民而争的气节。君子当如竹,气盖冰霜,风骨不改。”

  “真要那么好,你便只让人去做商屯?”

  顾佐尴尬,“陛下,商屯也不易啊。”

  “诶,”朱厚照一伸手,“这你可别和朕诉苦,朕就要了你这么一人,其他的都给你了。”

  他们君臣之间还是有几分相得的。

  过去当然也发过脾气,但没关系,谁还有那个脸不让皇帝冲他发脾气啊?

  等到顾佐离开以后,朱厚照再回到乾清宫,发现吕恩这家伙还在站着呢。

  其实他本来是要来和他交谈两句,但走近身前,这家伙还没反应,仔细再瞧瞧,发呆都发到迷迷糊糊的了!

  尤址都佩服这家伙,心都大到没边了吧!

  “哼。”

  皇帝鼻腔闷出一声,随后继续不理他,自顾自的去了御案坐下。

  “臣失仪,请陛下治罪!”吕恩总算反应过来,略微慌乱的下跪。

  “道德仁义,非礼不成。教训正俗,非礼不备。分争辨讼,非礼不决。君臣、上下、父子、兄弟,非礼不定。”朱厚照像是抓住别人的小辫子一般,直接搬出儒学经典,“这是《礼记》里的话,你既然能考中进士,想必也是学过的。是不是这些年流于荒嬉而忘记了?”

  这话有些侮辱人,尤其侮辱很有自尊心的读书人。

  吕恩心中只觉得刺痛,但却难以自辩。

  朱厚照则继续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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