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也完全懂皇帝的习惯,几年以来,一套流程都已经固定下来了,点灯、研磨、倒茶,静待皇帝。

  “陛下,微臣吕恩今日奉诏入宫,不知陛下有何事要吩咐臣?”

  “让靳贵来一下。”

  这下好了,吕恩又只得在外面干等。

  “下官不敢。”

  靳贵领旨立马去了,像这样的急递内容会有些多,朱厚照自己写的话时间会很久,所以他会让靳贵代写,这不叫偷懒,叫提高效率,靳贵写完以后给他看。

  其实朱厚照对他还是不错的,让尤址去送他出宫。

  吕恩低着脑袋不再说话了,不过倒也看不出是闷气,反而还偶尔抬头冲着尤址皮笑。

  更加令人迷惑的是,皇帝沐浴以后出来似乎像忘了吕恩这么个人似的,看也不看,提也不提。

  “那个归德府的知府名字叫什么来着?”

  朱厚照头也不回,只挥挥手,他们便熟练的退下。

  就这样,一个多时辰眨眼而过,皇帝开始伸起懒腰,并扭了扭身子,

  “等着吧你!”

  后来他实在急了,“尤公公,下官从听候宣旨到此刻都快两个时辰了。陛下也见了下官,到底是要下官做什么?”

  东张西望一会儿,他最终也将目光投在皇帝身上。

  靳贵也一惊,“喔,对了,便是此次出了事的保定知府路士誉。”

  朱厚照只是自顾自的往前走,他要去沐浴更衣。

  吕恩心中没底,但还是只能点头,“什么都听。”

  这个时候,天子终于走到他的面前,正眼看了他。

  “确有此事,陛下一共免了三县的钱粮。”

  吕恩彻底糊涂了,这究竟是要干什么?

  他这一天站得小腿都酸了,结果什么事都没捞着,就听了几句很莫名其妙的话。这不是折腾他么?

  内阁这次的票拟还是救灾。

  “奴婢在。”

  而就眼前来说,天子确实有一番勤政,他身前御案上的奏疏有三摞,每摞都有二十多本的样子,皇帝就能有这样的耐心,一本一本的看,看完之后再起朱笔写,而过程之中几乎并不会表现的很烦躁。

  但朱厚照觉得情况可能会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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