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德山。”

  “那么家母名讳你知晓吗?”

  “严老夫人本姓宴,唤作宴芸。”

  徐昌回答的太过丝滑,叫严嵩怀疑都怀疑不起来,人家根本就没有思考的痕迹。

  “这么说,你还真是我表舅的儿子。”

  “这哪里有假,小的时候我还跟随爹爹去看过姑母。”

  或许看过,不过交集应该也不深。严嵩的母亲宴氏家境还行,但是父亲一般,所以他老爹一辈子要考科举,但这种独木桥能走过来的是少数。

  严父考举不成,自然就开始不受重视。连带着宴氏也和自己娘家渐行渐远。

  此番若不是自己中了探花,想必这辈子都不会有这么个表舅出现。严嵩这心里有些功成名就的得意,又有些对世态炎凉感到悲叹。

  “表哥这院子是自己买的?”

  严嵩对他有防备之心,只有瞬间的停顿,随后点了点头,“是的。”

  “倒是小了点儿。本来我爹还准备了更大的。”

  这话说的,像是很有钱似的。

  不过,严嵩倒有些奇怪,“表舅人呢?”

  按道理说,如果对他这个探花郎重视的话,怎样也要亲自登门吧?

  结果话到这里,这个徐昌便不像刚刚一般高兴,而是‘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表哥,我爹他被抓起来了!”

  严嵩一拍额头,大意了,不该放他进来。

  “这才是你来找我的缘由吧?”

  徐昌磅磅两个响头就这么磕了,“表哥,严老爷,您是探花郎,是可以见到皇上他老人家的大人物,表弟我实在是没有办法。四日前,我爹像往常一样老老实实的做着客栈的生意,结果忽然来了一帮官差,就把他给捉了进去。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问。我到现在银子花了几百两,可却连为什么被抓的都问不到!”

  “探花郎算什么大人物啊。”严嵩站在院落中仰望着那颗郁郁葱葱的杨树,他的脑海里是谢丕的背影。

  如果他是谢丕。只是打听一下是犯了什么罪。那简直易如反掌。

  可他是严嵩,他上哪儿打听去啊。

  锦衣卫、刑部……正常人谁也不愿意和那里扯上关系。

  “你走吧,我帮不了你。”

  “严老爷!”徐昌真的急了,“您行行好吧,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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