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呐!”

  什么?!

  邹澄人都晕了,他都想仰天发问:这个人到底会不会做官!

  “上差!”他屁股半离椅子,带着某种惊恐说:“此疏一上,则我大明官场必定地动山摇,上差也会陷自身于绝境!”

  “舍生取义,我所愿也。是邹大使说的,占窝之象频现造成商人守支之困,既然你说了,本官又如何能当做没听到?三位,你们觉得呢?”

  三个商人有些傻眼,相互之间看来看去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

  而不知道说什么,就是想的意思。

  废话,

  对商人来说当然爽了,你们当官的去冒这个险,跟皇帝提这个问题,让皇帝惩治占窝的人,占窝的权贵、内官一旦被限制,那对他们自然就有万分的好处。

  商人重利轻别离。

  一本万利的事,哪怕就是他们算平日里跟着邹澄混的,此时犹豫犹豫也是难以避免的。

  他们眼神交流了一番,最后是中间年纪最大的老头拱手说:“小人人微言轻,一切但凭上差做主,无论怎样,小人们都是没意见的。”

  顾左微不可查的笑了笑。

  “不管怎么说,占窝这个词本官一定要向陛下陈奏,否则将来陛下问起来,邹大使还可以说自己已经与巡盐御史禀报了。可本官这个巡盐御史又该如何向陛下交代?”

  邹澄想扇自己一嘴巴。

  怎么就叫人给抓住了这个把柄!

  而那三位盐商,眼神之中则升起了一丝希冀。

  一则,顾左来的旗号就是说要纾解商人的守支之困。

  二则,此刻这么坚定的表达,这前后逻辑是对得上的。

  如果这封奏疏顾左确实上了,那他们这些商人都得把顾左当爷爷一样供起来。

  虽然说巡盐御史本来也是他们的爷爷,不过干没干有利于他们的事,这爷爷就是亲疏有别的。

  而邹澄是不论如何不会上这个疏的,

  不论顾左怎么说,哪怕他把皇帝的脾性讲得足够清楚,说这样并不会然皇帝对他怎么怎么样,那邹澄也还是不愿意。

  在他看来这件事就不是皇帝的问题。

  但除此之外,顾左没有提出特别过分的要求,没有当场问他的罪,那邹澄也不会有什么其他的举动。

  只不过这样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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