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芭蕉,一带水池,玲珑剔透。着实是个好地方。

  按照官位大小,两个巡抚先讲述近来两省各自的状况,随后是布政使。

  这一屋子,除了福建巡抚葛平,其余的基本已经被皇帝换了个遍。而葛平是个胆小怕事的主,朝廷在浙闽两地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早就已经吓坏了他。所以丰熙一来,他就万事不管,成了丰熙说什么就是什么。

  现如今堂上坐着一个总督,那他就更乐得甩手了。

  “听你们说完,本官是明白了,浙闽两地官场上下都在猜测,朝廷意欲何为,如今官心不稳,眼睛也都看着本官这个浙闽总督。和你们一样,来的路上也有很多人向我打听,朝廷闹得人心惶惶到底要做什么。总之,就是一个乱字。不过各位都是皇上简派来的官员,别人乱我们不能乱。另外,这次朝廷真正的目的,你们当中有些人知道,有些人不知道。以往知道的人不敢说,现在就让本官来说。”

  丰熙是知道的。

  但其他人却不一定。

  王鏊扫视了一眼众人,“此次,朝廷欲开驰海禁,在两省各设市舶司,管理海贸诸多事宜。”

  话音一落,像胆子小的葛平嘴唇都在颤动。

  浙江按察使彭泽更是大惊失色。

  而大部分,像王琼等人,都陷入了锁眉沉思之中。

  王鏊一眼看中了彭泽,如他所言,这么大的事,首先是这个小圈子要统一,“济物,你有什么疑虑?”

  彭泽是典型的清流官员,一般也不怎么在威权面前低头,既然问了,他就敢说:“部堂,海禁可是祖制,祖制不可违。如今朝廷上上下下没有声音,部堂到了福州就突然说要开驰海禁,这如何使得?”

  “不是本官要开驰,是陛下要开驰。我在这里说,是要让各位都心里有个数,海禁开驰事关重大,我们本质上都是京官,所涉利益不深,但面对的地方阻力一定很大。所以,不可麻痹大意。”

  彭泽深深震动,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最近浙闽两地要闹出这些事。

  心里焦虑之下,他哀叹说:“圣旨一出,不止浙闽两省,大明上下皆会震动,而且事涉广大,这才刚刚开始浙闽两省官场已然如惊弓之鸟,真的到那一天,下官恐会激起民变!尤其东南乃财税重地,东南不稳,则京师不稳。却不知这是谁给陛下献的奸邪之策?下官非得要参他一本不可!”

  这话说的有些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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