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朱厚照眼里,根本就没有什么内官、外官的区别,都是大明的官。

  皇帝被太子不轻不重的‘劝’了一句,也有点硬不起来。

  转而再看向刘大夏,刘尚书此时嘴唇颤了颤,明显是被架住了。

  朱厚照冷笑一声,“刘尚书,该不会在心中酝酿着辞官吧?怎么了?对兵部没有信心?要不要赶紧回去找找?说不准衙门里藏了个太监,那就好了,又是本宫的错了。”

  刘大夏被讽刺得老脸都红了,

  他怎么敢和太子打那样的赌,这一赌完,自己还剩个什么?不赌则还好,因为同僚之间是相互理解的,老朱家发的钱那么少,不想办法捞一点,早就饿死了。

  其实原先刘大夏也的确是个老是要辞官的人,但话给太子说了,此时他要辞官,心虚的也太明显了。

  “殿下言辞犀利,坚持不听臣诚心劝谏,实令臣痛心之极。所谓养君之道,宜无不备,而以其责寄臣工,使尽言焉。臣工尽言,而君道斯称矣。臣忝居兵部尚书之职,食君之禄,有些话不得不言。”

  “殿下,臣斗胆问之,殿下是否将湖州知府徐若钦的奏疏,扣下了?”

  这话一说,三位阁臣都有些哀叹。

  刘大夏这是为了道义,拼命了……

  作为一个兵部尚书,怎么能讲这种话,其他官员上的奏疏你凭什么知道。

  弘治皇帝也有些诧异,这个事又是何时发生的?

  却只见太子从袖口里拿了出来,直接扔到他的面前,“你是说这个嘛?”

  刘大夏捡起来,拂去上面落地时沾的灰尘,

  “没想到殿下一直随身携带。”刘大夏捡了起来,挑了其中一句当场念了起来,“身宠而载高位,家温而食厚禄,因乘富贵之资力,以与民争利于下,民安能如之哉。这是董仲舒的名句,殿下应当也读过。”

  刘大夏以头触地,泣声而对,“殿下,您是大明的皇太子,宫中用度从不曾缺过。可我大明尚有许多百姓,他们衣不蔽体,食无裹腹,居无定所,他们也都是殿下的子民啊!臣恳请殿下,还利于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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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话,说的情感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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