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说过,令尊阻拦你过甚,其缘由便是因为科举。这下好了,总算得偿所愿。”

  王守仁在王鏊面前还是会谦虚一些,他行了个大礼:“是晚辈不对,弘治十一年,晚辈在甘肃得守溪先生教导,还未来得及言谢呢。”

  “与我就不必如此客气了,”王鏊问道:“怎么了?今日来此是有什么事?”

  当然是有事才来。

  王守仁很是正式的问了一句,“守溪先生,当日在甘肃,张坋、朱明志所行之事守溪先生还记得么?”

  “怎么忽然提起那两人?”

  “太祖皇帝当年设卫所制,军卒闲时种地,垦荒屯田,如此不费银而养百万军。而如今呢?就如那甘肃镇,边军战力之弱、军卒生活之苦已是难以想象,卫所制怕是名不副实了。”

  王鏊脸色一变,

  他是万没想到王守仁跑到他这里说出这一番话。

  “伯安慎言。”

  “不,守溪先生,我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王守仁拱手向皇宫的方向作揖,“殿下因知道下官喜好兵事,所以中进士后,特调下官观政兵部,而后又授兵部主事,几个月来,兵部整军大有成效,甲级八卫每日操练,假以时日必为一支虎军。可边军呢?边军怎么办?”

  “殿下赐予下官厚恩,自然是要下官操心国事,以为效用。可自四月以来,下官每日去兵部当值,进了出、出了进,如今尚无只言片语献于殿下。下官心中实在难安。”

  “因而便想到当初在西北之经历,边军之弱,在于士兵生活困苦,生活困苦在于无田,无田则因军官欺占普通士兵之田。”

  王鏊听明白了,

  王守仁是立功心切,在兵部晃悠了三个月,心里有些急了。说起来他二十七岁,年轻、又刚中进士、去年还在甘肃立了功,所以难免急切了些。

  能发现那些问题,也算是他眼光独到。

  敢写出来、说出来,更说明他秉公无私、勇气可嘉。

  但王鏊还是伸手阻止,“伯安,你不必说了。我与你父亲实庵先生有同僚之谊,与你也有数月之交。你自称晚辈,若真的将我视为长辈,就听我一句,此疏万不能上!”

  王鏊这个话让王守仁万分不解。

  “为何?当初在甘肃,我与守溪先生共同对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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