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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头?”师爷一想,“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希望别出事吧。”韩子仁不怕拼命,但人不能白白送命,如果杨廷和这个知府都出了问题,他一个举人出身的知县能指望谁?

  “堂尊可否细说说?”

  韩子仁也只是一种直觉,“昨天我和府尊商议分田事宜,太子的旨意是,如果有大户想要拿回投献之田,那么就治他们故意隐蔽逃税之罪。但一切以分田为要,所以无非就是四个字,杀鸡儆猴。”

  “府尊为保稳妥,提出到臬司衙门借兵。可今日一早却来了信说,臬司衙门的兵都被派出去了,无兵可借。府尊是太子的老师,我听有些人议论,他能到青州出任知府,也是太子派下来的。若是齐宽还在,借不到兵倒也没什么。现在还借不到……”

  师爷也觉得不太对,但他大约有个方向,“如果要有个原因,那一定在京城,不在青州府……既然如此,堂尊还要依原计划分田?”

  “这不会有什么变化。”韩子仁夹了夹马肚,他的样子,倒有几分武将的风采,“师爷跟了我许久还不了解吗?我这个人能动脑子,但动不了太多。早年间就有人告诉我知县难当,但我觉得没什么难的,无非就是一句话,老百姓要活路,我就给他一条活路,再把不给老百姓活路的那帮混蛋卡察了不就结了?”

  “堂尊这化繁为简的功夫,一直是好的!”

  ……

  ……

  朱厚照在东宫也觉察到一丝不对味,张天瑞都已经开始大张旗鼓的招人了,原先计划要夺书院的程敏政等人竟然视而不见,像忽略了这件事一样。

  政治敏感性很高的他几乎马上就能想到:一定是有更重要的事,所以才让了路。

  但,什么事会这么重要?优先级这么高?

  朱厚照在练习射箭,但眉头一直紧锁,边上的宦官、宫女都不敢打扰。

  刘瑾毕竟跟了这么多天了,这个样子的太子是在思考问题,这点他还是能摸清的。

  ……如果程敏政要让,那么只能是让李东阳,

  李东阳现在所在乎的,无非就是让他老老实实回文华殿读书,

  可这帮臣子,说来说去也不能拿他怎么样啊。

  如果有办法,早就用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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