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依然不纳,结果三州之众、亿万军资大部皆为蒙古所用。

  不久以后,徒单镒第三次上书,这一次说的是辽东之事。他说,辽东乃国家根本,距中都数千里,万一受兵,州府顾望,大小事皆须报可施行,误事甚多。当派得力遣大臣行省辽东以镇之。

  此时为了应对蒙古,皇帝先后设立西京行省、宣德行省,徒单镒的建议乃是顺势而为,很是小心翼翼。

  可皇帝却认为,徒单镒要在无事发生的辽东设置行省,徒然动摇人心,依旧不准。结果去年契丹人耶律留哥起兵重建辽国,东京不守,国本动摇。

  君臣之间到了这种程度,徒单镒也实在是无话可说。

  他年近七旬,历仕四朝四十余年的经历,难道还证明不了自己?

  难道宫中那位皇后不是徒单氏的女儿?

  皇帝究竟在猜疑什么?

  难道他甘愿付出那么沉重的代价,就为了压制当朝的右丞相?

  在徒单镒的印象里,当今皇帝在即位之前,至少也才堪中人。何以登临大宝以后,行事如此荒唐?这些年来,大金本已人才凋零,现在连皇帝都糊涂成这个样子了?

  这样的事情再发生几次,大金还能在吗?

  不,这样的事情已经再度发生了。眼前那个缙山行省,眼前完颜纲的肆意妄为,不就是又一次失败的开端吗?

  蒙古人入秋之后必定再来,可统一事权以抗强敌,难道能用这样的手段?这样统合起的力量,内里不是依然四分五裂吗?

  此时强敌生边,贼臣得柄,外内交病,莫敢疗理,徒单镒外示以沉静,心中万般焦虑,却终究只能徒呼奈何。

  有时候他甚至觉得,自家坠马伤腿,是件大好事。至少,这样就不必再去朝堂,看那些庸人的糊涂嘴脸。

  公务如何,国势如何……徒单镒已经打算放手了。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还有什么办法。

  真没想到,完颜纲竟然把手段用到了徒单航的身上?万一真给他得逞了,徒单镒日后该怎么去面对逝世不久的堂兄?

  在这个角度上,徒单镒倒是挺感谢郭宁。至少,这个莽撞的溃兵首领宰了赤盏撒改这条疯狗,做了徒单镒一直想做,却碍于身份,不便去做的事。

  这样做的后果如何,徒单镒并不会像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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