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变化之中。

  而究其关键……郭宁想说一句“舍我其谁”,又怕唐突。

  他捋了捋颌下短硬胡髭:“杜先生,咱们还是先说正事罢。这太极宫中,真有人能为我引见徒单右丞么?”

  此时郭宁和杜时升站在宫观前的开阔场院交谈。

  宫观香火旺盛,进香、朝拜之人络绎不绝,人声鼎沸。但人们见郭宁一行有身携武器的骑士在内,个个神情剽悍,并不敢靠近。

  但宫观的偏门外,一名长眉细目,身披月白道袍的道人正往外走。

  此人着实耳聪目明,隔着老远,便听见了这句话。

  他神情一变,紧赶几步,向杜时升和郭宁分别行礼:“信之先生,久违了。几位施主,请一同入内看座。”

  郭宁看了看杜时升。

  杜时升抬手示意。

  片刻后,宫观内一处偏僻静室,郭宁、杜时升与道人对面各坐蒲团,赵决、倪一两人侍立在郭宁身后。

  杜时升向郭宁道:“郭郎君,这位重玄子道长,乃是太极宫的住持,也是能够为我们引见徒单右丞之人。”

  郭宁向赵决点了点头。

  赵决向前几步,从背后的包裹里取出木匣、簿册,推到重玄子的面前。

  重玄子翻了翻簿册,叹了口气,又打开木匣。

  木匣里的首级五官向外,色作惨白,神情有些狰狞。虽已放干血,用石灰腌过了,可天气渐渐暖和,也难免有些异味。

  重玄子倒不计较,端着木匣,看了又看。

  “这……当是完颜纲的部下,赤盏撒改?”

  郭宁嘴角含笑:“正是。”

  重玄子将木匣的盖子阖拢,放回原处,拈起拂尘一摆:“各位,请稍待。”

  说完,他便沿着门外廊道离开,身影越过一道月洞门,一晃就不见了。

  “……无妨么?”郭宁问道。

  杜时升欠了欠身:“这太极宫,原本唤作十方大天长观。明昌年间,皇太后徒单氏病重,在此设普天大醮七昼夜后霍然而愈。章宗皇帝遂于观中建起丁卯瑞圣殿,奉祀徒单太后本命之神。后来,长春真人于此大开玄教,大天长观才改名做了太极宫。”

  “……也就是说,此宫观与徒单氏宗族,关系很密切?”

  “不仅如此。”

  “怎么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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