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是统军使、都总管负责军务,转运使负责财政经济,按察使负责审查刑案,监察官员。

  这三个路一级的官员,对下面的总管、节度,只能作相关条线的要求,而非直接的上司。至于郭宁所担任的宣抚使,也是一般。

  真正属于宣抚使的职权,只有一个安集黎庶,其它军政方面的重大权责,都是因蒙古军入寇而临时授予的。

  临时授予的权柄,朝廷可以随时收回,而各地节度使、防御使和刺史们的权力才长久不移。

  所以出兵之前,移剌楚材就断言,郭宁控制山东以后,朝廷立即就会往山东各地派驻官员,以此来削弱郭宁对山东的控制。若不这么做,朝廷等若承认各地宣抚使为割据,那就立即要四分五裂,国将不国了。

  大金究竟国还是不国,郭宁一点都不在乎。自己明明靠实力拿下了山东东路的地盘,却还要给朝廷留一个插手的口子,那实在有点遗憾。

  不过,他既然还顶着宣抚使的名头,总不见得在这上头和朝廷硬杠到底。如果往登州的海船再翻几次,大家就要彻底撕破脸了,那徒然引发朝局变数,就算有胥鼎从中斡旋,也是划不来的。

  郭宁举荐山东东路军政官员的奏章,这时候当然也快到中都了。皇帝就算再不舒坦,也得捏着鼻子同意其中的一部分。作为交换,被皇帝看中,而得授山东地方重任的亲信官员,也总会陆陆续续到达。

  来就来吧,郭宁早有应对的办法。

  只消藉着动兵的机会,把地方上的胥吏清理一批。把该杀的,尽数明正典刑,把空出的职位,尽数换上郭宁在登莱两州用熟了的吏员,或者自家教出的士子。

  地方官空降下来容易,两脚却休想落到实处。他们尽可以在自家官衙里装样子发号施令,摆出主政一方的架势,可上上下下的吏员们只认郭宁,他们能做的事就很有限了。

  这些事情,不在徐瑨的管辖范围,所以徐瑨立刻把移剌楚材抬出来。

  对移剌楚材的政务手段,郭宁向来放心。这是殆属天授的才能,不服不行。

  今年年初开始,随着贸易上的收入兴盛,移剌楚材手中可调度的财力稍稍宽裕,他就抽出钱财,沿请教授,恢复学校教化之事,一方面逐步招揽士子,一方面也在学校里培训可以做实事的吏员。

  大半年下来,登莱三州几处学校里,研讨学问的士子聚集了百多人,经历过简单培训的吏员数量还要翻一番。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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