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带炮的,仅仅是快枪,就需要不计伤亡的强攻。

  开了几十枪,张作-霖摆摆手:“陶克陶胡等已作困兽,全军稍事歇息,待会儿强攻。”

  这么开枪有个屁用,靠飞到天上的子弹落下砸死院内的土匪吗?

  听到强攻,手下都有些打怵。

  但脸上表情麻木。

  张作-霖出来的时候,带了两千多兵。

  追了这数百里,如今只剩千余人了,又要强攻……

  ……

  德隆烧锅大院内。

  要说张作-霖狼狈不堪,陶克陶胡和白音大赉也好不到哪去。

  所有蒙匪脸上都带着惶恐不安。

  他们能听见墙外商量如何对付他们的窃窃私语,甚至能看到他们呼吸的白气,能听见马的鼻息咻咻。

  用火燎眉毛,都不足以形容此时内心的焦躁。

  陶克陶胡往嘴里塞着硬的好像石头的肉干,味同嚼蜡:“丑陋的狗尾巴草,这是要是将草原上英雄一网打尽。”

  他自诩草原英雄,也被一些蒙人奉为草原英雄,久而久之,也就真的信以为真。

  白音大赉叹口气:“是啊,连吴大舌头那般早年贩马的小人,如今也能统军追逐我们。”

  吴大舌头就是吴俊升,后来当了黑龙-江的督军,现在还是张作-霖的手下。

  黑虎啐了一口:“鹿死谁手尚未可知,老子就在这高墙大院里,哪怕没子弹,用弓箭也要射杀了张作-霖。”

  蒙匪除了马术颇佳外,懂骑射之人不在少数。

  这也是他们弹尽粮绝,也照样能和官兵周旋的主要原因。

  陶克陶胡的儿子,脸上带着些惊惧,但没敢说话。

  他怕死。

  如果投降能活命,他真想出去投降。

  但显然这里的人和张作-霖已经结下了死梁子,他们是绝对不会投降的。

  穿地龙好像察觉到了陶克陶胡儿子的内心恐惧,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

  这里只有牙什没说话,他正盯着他们闯入德隆烧锅后,关押在这里的一个妇女。

  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婆娘,虽然闹的蓬头垢面,可屁股却大的紧。

  牙什听着自己人看似好像很无畏,实则色厉内荏的话,想到外面被大军围困的局面,心中平生一股业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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