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可他不好说出来,因为就算有诈,一个人诈千人队伍,说出去能笑掉别人大牙。

  可王占元却笑不出来。

  他真的被赵传薪上次打怕了。

  副官问:“游击,咱们上不上?他就一个人,我们这次足足有上千人,直接朝茶楼开火就是了,他插翅难逃!”

  “你难道不觉得,这条街过于安静了吗?”王占元放下望远镜,忽然问。

  “是有些古怪,那是因为赵传薪来了,别人都吓跑了吧?”

  其实,野战炮在这里也难以施展。

  随便开炮,那这一排排的商铺可都毁了。

  王占元终于咬着牙下令:“后护队只留正队,前锋队派遣一骑兵队和步兵队,后劲队其后策应,补充火力输出,前后夹击。炮兵留在街口,若赵贼再次追击,不计商铺损失,立即开炮!”

  正常情况下,此时的带兵者都认为,火炮宜散不宜合,宜藏不宜露,要分散开藏好,再同时朝一个目标轰炸。

  但这里地形不便,火炮便没法散开了,更是藏不住。

  发出这样的命令,让王占元感到耻辱。

  一千人打一个人,如何能算得上是战争呢?可他却用战争的法子却对付一个人,怕是此战后会沦为军中笑柄。

  但他又必须那么干,才会有一点点安全感。

  此时北洋兵层层叠叠,在王占元看来,赵传薪真是插翅难飞。

  先头部队闹闹哄哄挤到茶楼外围,正准备排队冲进去。

  此时,他们的队形刚好呈现“蚕头燕尾”的波荡形状。

  赵传薪不管已经进入了茶楼内的人员,立刻在屋顶开火。

  子弹泼洒出去,金属风暴席卷,人便成片倒下。

  拿着望远镜眺望的王占元,身子猛地一颤,手哆嗦着将望远镜上移。

  茶楼屋顶,他能看到隐蔽的马克沁重机枪枪口,在屋脊后面,喷吐长长的火舌。

  再将望远镜下移,能看到自己的兵被排队枪毙。

  那一日被赵传薪支配的恐惧再次袭上心头,小腹难免有些发胀。

  自那日后,他小便的时候经常过于顺畅,以至于淋淋漓漓的没完没了,很容易弄湿裤子。

  这次,竟然又有了蓄势待发的洪水要冲破闸栏的迹象。

  他极力的忍着,喝道:“赵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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