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陆完的上奏,转交到李东阳手上。

  李东阳拿过来看过,眉头紧锁。

  朱佑樘道:“克什旦周边,本是察哈尔部的活动范围,鞑靼小王子跟朵颜三卫争锋所在,这一战或就发生在这里,按陆完的预测,一切顺利的话,将会在两三日后从潢水北岸追上朵颜三卫南路西撤的人马。”

  李东阳快速扫完奏疏上的内容,问道:“陛下,辽东巡抚所言之大明的伏兵,臣不解其意。”

  “这有什么不明白的吗?”朱佑樘道,“蓟州派出骑兵四千,由王宪和彭泉领兵,已早早抵达潢水,这是秉宽推测了朵颜三卫可能西进的路线,沿途设伏。以蓟州带去草原上的火炮,阻隔朵颜三卫西进之路。”

  李东阳闻言眉头上的横皱都快要跳出皮肤。

  他道:“陛下,此举甚为冒险。”

  朱佑樘道:“战事已近,此时说这个也徒劳。朕今夜也睡不着,若是一切都顺利的话……”

  皇帝也好像陷入到一种“癫狂”的状态。

  李东阳看了看低着头的萧敬和陈宽,这才道:“一旦此战情况有变,只怕大明蓟辽将士的士气,只怕是三五年内都缓不过来。”

  朱佑樘点头道:“朕自然也知晓此战有失的后果,但战场上哪有百战不殆的?”

  李东阳听了心中五味杂陈。

  看起来皇帝还是理智的。

  既希望得胜,又知道不可能一直胜。

  “李卿家,你不觉得,如今大明再想以火炮和天火药取胜,已经很难了吗?”朱佑樘先挑起话题。

  “是。”李东阳拱手。

  明摆着的事情,大明有了新火器,一次两次可以打蒙古部族一个措手不及。

  但长久下来,人家有了防备,就不会给机会了。

  朱佑樘道:“偏关一战,胜得看似险,但其实不过是王越想彰显自己的功劳,有意制造险地,又以奇兵反扑,杀了火筛一个措手不及。”

  “此战连同后来的辽东宁远一战,都是以逸待劳,靠秉宽的谶言,等鞑靼主动来攻,可说是不费吹灰之力。”

  “但到了威宁海一战,就不得不利用草原的形势,长途跋涉绕道于鞑靼之后,完成奇袭。也是在威宁海之战后,鞑靼无论是哪个部族,都已不可能再给大明正面交战的机会,尤其是大明火炮和兵马齐全的情况下。”

  李东阳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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