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过土木堡之变的人,一旦听到西北什么事她都会紧张。

  “大明只有一个王威宁,还被卸职在京闲住……”

  在家国有危难之时,周太后跟她的孙子一样,都想起来当世还有个王越,或能顶大用。

  姜吕急忙道:“萧公公说,陛下对此已有安排,头着一个多月,王威宁或就已先去西北布局,好像……还是那位张贡生给陛下提的醒。”

  “哦,那就难怪了。”

  周太后一听说张周参与到此事,她瞬间便好像恍悟,“那张秉宽可是有鬼神莫测的能耐,提前让王威宁去西北,估摸着陛下对西北之事是有防备,是哀家多心。也是,这世上能治得住张氏兄弟的,并非周家人,是张秉宽呐。”

  周太后感慨一番,突然想到什么,问道:“这次朝议,张秉宽也来了吗?”

  姜吕道:“太皇太后,如今会试正在进行中,张贡生应该是入贡院了。”

  “呵呵,还是个贡生,顾着考会试……家国大事,不比一时的功名重要?看来皇帝对他另有期许,是想让他列于朝班。行吧。再去看看皇帝那边跟皇后谈得如何,及时把消息报过来。”

  “是。”

  ……

  ……

  坤宁宫内。

  朱祐樘在去参加午朝之前,先过来跟妻子解释了一下自己对张延龄举措的“紧迫性”和“必要性”。

  “……不是朕要刻意刁难延龄,皇后你是不知,现在西北一战也果如秉宽所进言的,鞑靼人倾巢而出,却还正好就撞在了王世昌所驻守的偏头关。更可甚的,是陕西和宁夏发动地动,一桩一件都如他所料,你说他怎么可能会在这种事上刻意找延龄的麻烦?”

  朱祐樘说这话的时候,不知多么理直气壮。

  以前但凡是稍微亏待一点张家兄弟,朱祐樘便感觉自己做了亏心事。

  但现在他也能挺直腰板跟妻子提惩罚张延龄,就在于……他这不是在彰显法度,而是在彰显“天理”。

  朕可以把朝廷法度丢在一边,但不能不在意老天的意思吧?

  “陛下,这……能是真的吗?”

  张皇后以前对两个弟弟百般回护,再不讲理的事,她也敢直接跟丈夫提,且会逼着丈夫同意。

  但这次……

  她自己也有点怂。

  连说话时,都显得没底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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