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紧接着几个军士抬着一个软轿进来,轿上躺着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长着一张奇长的大脸,相貌十分清奇。

  袁忠彻看到来人时,也惊讶的瞪大眼睛道:“徐指挥使!他竟然没死?”

  来人正是徐野驴,前几日两军对峙,引发满城风雨,所有人都知道徐野驴被朱高煦一枪挑了,所以袁忠彻以为他早就已经死了。

  “没死,但估计离死不远了!”

  姚广孝叹息一声接口道,说着迈步上前,亲自为徐野驴把脉。

  这时袁忠彻才发现,徐野驴脸色潮红,嘴唇发白,呼吸十分粗重,似乎发着高烧,双眼紧闭陷入昏迷,身上带着股浓重的药味和血腥味。

  姚广孝给徐野驴号了号脉,这才掀开他身上的毯子,一股药味中带着几分腐臭的味道立刻散发出来。

  袁忠彻这才看到,徐野驴腋下有一道狰狞的伤口,伤口上虽然敷了药,但伤口四周却已经发黑,不时有黑紫的脓血流出。

  “伤口肿疡,九死一生!”

  袁忠彻看到徐野驴的伤情也是叹息道。

  所谓疡,其实就是后世的伤口感染,这个时代没有消炎药,卫生条件又差,因此伤口感染的死亡率极高,比如一场仗下来,大多数士卒并不是死在战场上,而是死在受伤后的感染。

  “说起来还是世子救了他一命,否则那天他就已经死在汉王的手上了。”

  姚广孝仔细查看了一下伤口,这才皱眉道。

  “为何这么说?”

  袁忠彻不解。

  “汉王有个习惯,长枪只要刺中敌人,就会将枪旋上一圈,这样轻伤变重伤,重伤当场就死了,而徐指挥的伤口并没有转动的痕迹,想来应该是世子醒来,汉王没来得及旋枪。”

  姚广孝指着伤口讲解道,他是看着朱高煦长大的,对他的习惯当然十分了解。

  “但就算是这样,徐指挥还是重伤垂危。”

  袁忠彻再次叹息道,他和徐野驴虽然没什么交情,但都是燕王府的老人,彼此十分熟悉,没想到徐野驴没死在靖难的战场上,却死在汉王手下。

  “是啊,太子派了最好的御医为徐指挥诊治,用药也没有问题,可依然伤口肿疡,高烧不退,太子这才将人送到寺中,但我对此也没什么好的办法,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姚广孝这时也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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