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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必然。”中年黑绶重重颔首。“暂不说此人马上要转到咱们中镇抚司做黑绶,只说天子脚下、洛河之畔,一位东镇抚司的七品总旗,就这么夫妇一起横死家中,无论如何都要给上头一个交代的。”

  “好。”年长朱绶再度捋须。“发文台中,让他们加派人手,去查李太白,查冯总旗近来经手案卷是非,查昨日行踪……然后你去问仆妇,我来问这些净街虎。”

  中年黑绶点点头。

  而年长朱绶早已经捻着颌下长须走了出去,临出门前犹然自言自语: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这等文华人物为何要杀一个总旗,还要杀妇孺?难道是抄来的?”

  中年黑绶怔了一怔,终于明白为何之前对方要摇头了,敢情这两句顺口溜挺有文学价值?有文学价值你说嘛,非得拿这个考验自己这个老刑名?

  自己懂个屁啊?

  “张行,该你了。”

  一个时辰后,就在楼下酒肆大堂里,随着一名中镇抚司锦衣巡骑的呼喝,被喊到名字的张行一声不吭,只是学着之前其他人一样,双手捧着自己佩刀趋步上楼,往二楼那处熟悉的大间而去。

  房间大门敞开,张行直接入内,迎面便只看到一位宛如教书先生一般的年长老者坐在那里,表情也很温和。

  一个略显破旧的武士小冠,一把寻常佩剑也随意摆在一旁。

  然而,谁要是因为此人是这个样子就轻视此人,那就要闹大笑话了……张行更不会如此,他一眼就看到了对方腰中那条跟白有思一样的朱绶,甚至,就连此人佩剑也和白有思一样,带着一日二月的标志。

  “刀子拔出来,然后拿来我看看。”年长朱绶微微抬手示意。

  张行不敢怠慢,赶紧拔出刀来,然后倒持着虚递了上去。

  “收了吧。”朱绶只是瞥了一眼,便随口吩咐,然后继续低头看着手里的文书。“坐下。”

  张行立即依言而为。

  “是新刀?”年长朱绶低头翻着文书,头也不抬。

  “属下是新人。”张行恳切以对。

  “最近用刀杀人了?”

  “就是上次镇压青鱼帮……总旗下令,没有立功的,都要杀人。”张行有一说一。“不过在这之前,属下巡街时还用刀砍了一个暗娼馆子泼皮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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