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半的二三品大员都在未经允许的审批的情况下通通告病回府了。

  许元抬眸望去,却见王玉钱这小老头正小心翼翼的打量着他的脸色。

  “呵呵.”

  两件完全搭不上边的事情,但就是莫名其妙的联想到了一起。

  这,便是天子给世间万民的贺岁。

  心中思衬着这些琐事,一道带着试探的声音轻轻传入了许元的耳中:

  “正月十五年大年才算过完,这么着急作甚?”

  “三公子,大过年的让您特意外出真是罪过,小老儿那三个不成器的夫人也让您见笑了。”

  按照常理来说,王玉成作为从三品的朝堂重臣今日除夕是要在兵部衙门为国守岁,不过今日他直接提了份告病文案,未等朝廷回复便直接回府了。

  为了这事,倒是苦了王玉钱那小老头。

  略微思衬之后,许元轻轻摇了摇头。

  民心在炎,但可惜这世界载舟的水并非是民。

  这些朝堂大员在除夕告病回府并不算是什么大事,这只是一种鲜明的态度,但岁筵这种事情若是不去那这种态度就会扩大化,到时候局势很容易会失控。

  “砰——”

  大房二房三房都在闹。

  言归正传,太子李玉成在除夕夜造访相党高层这事倒是颇有几分意思,昨夜他阻止李筠庆的行为已经算是给相府纳下了投名状,而今夜在相国已经递上辞呈的情况下还造访相党高层,某种意义上,这位太子殿下已经完全的表明了自己的立场,等到此事风波过去,这位当朝太子便能算相府的半个自己人,互相利用的那种。

  王世才这个身份有着一家之主的王玉钱维护都能被这么欺负,更别提那红墙宫廷之内可是随时会死人的。

  看着天穹上的焰火渐渐消散,以及街边如潮水般跪地向着宫城拜俯的人群,许元忽然想到了那老爹于今夜递上的致仕辞呈。

  “无妨。”

  微微一笑,许元轻轻摆了摆手,便继续看着窗外:

  经历一刻的沉寂,

  毕竟按照大炎习俗,晚辈是要给长辈磕头的。

  那些世家通过王玉钱攀附相府,相府也通过王玉钱控制那些世家,也因此在侍郎府里,王玉钱虽然有着很大的话语权,但却并非是他一言堂。

  哑然一瞬,许元便顺着对方的机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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