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时,咱家里来了个白胡子的老头,我听奶奶说那人是个太医,他是过来给娘亲把脉诊病的……嗯,是了,就是打那个老头离去之后,娘亲才变成这样的。”

  “你说,有太医来咱家了?”

  “嗯!”

  噢……明白了。

  娘子现在有着命妇的身份,在太医院的太医不太忙的时候,是会抽时间过来帮把平安脉的。

  太医和御医不同,他们只给大臣们以及其家属诊病医治。

  这……

  有太医来,难道说,娘子她生病了?

  才想到此,齐誉就感觉心里泛起一阵担忧,奔前几步,拉住柳荃的手就往屋里头去。

  少倾,寝室内。

  夫妇二人对坐在床边上,互相地凝望着。

  也非常的安静。

  齐誉拉过她的纤手,一边抚摸着一边说道:“娘子,我听说你太医给你请了脉,不知,最后的诊断如何?”

  柳荃轻轻一叹,轻声道:“太医说,我的身体还好,没什么大病。”

  嗯?不对劲!

  既然是没病,不应该高高兴兴地才是吗?

  怎么会蹙眉叹息呢?

  还有,就娘子这副躲闪的眼神,在以前可是重来没有过的。

  绝对有什么猫腻!

  这事必须得问出来,否则心里头不踏实。

  “娘子,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不高兴吗?”

  “你想多了,我并没有不高兴。”

  齐誉轻轻搂住了她,柔声道:“娘子,你知道吗,我之所以能够科举登鼎,寒门入仕,这全都是这个家给我的带来的动力,否则,我根本就坚持不下来。在我心里,家,就是我的一切;而你,就是这个家的中心。”

  “嗯……”

  齐誉继续道:“你是我的妻子,也是我最亲近的人之一,你喜我亦喜,你忧我不安。我希望咱们俩能够坦诚相待,荣辱共担,也只有这样,才能做到真正的相濡以沫,恩爱一生。”

  “相公,我……”

  似乎,柳荃有些被说动了,她秀眉微蹙,幽幽一叹,两行热泪沿着脸颊潸然而落,最后摔碎在了她的素手之上,闪起了一抹凄美的黯然晶光。

  “相公,太医说……我的身体受了损伤……以后再也不可能……怀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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