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反驳?”

  姚广孝淡淡道:“老衲这般年纪,纵然什么都做不了,看看好看的,也是好的,对吧?”

  徐景昌白了这老秃驴一眼,你丫的就是妖僧一枚!

  “少师,伱不怕死了去不了极乐世界?堕入魔道?”

  姚广孝双手合十,“便是魔王,遇到了老衲,也可以杀上西天,夺了佛位。阿弥陀佛!”

  徐景昌顿觉自己遭到了暴击,这秃驴不光贪酒好色,心术不正,就连脸皮都比寻常人厚多了。

  “下棋下棋,我要在棋局上找回来。”

  他们俩连着下了两局,又吃了午饭,直到下午。吴山还是没有回来。

  徐景昌气得脑袋嗡嗡的。

  “这个废物,他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没有什么过分要求,就是让他找个唱曲的姑娘,就这么难?回头我就把他开了,让他致仕回家,别在通政司丢人现眼。”

  徐景昌正在骂,吴山终于气喘吁吁回来,额头上都是热汗。

  “你干什么去了?都什么时候了?用得着这么费事吗?”徐景昌接连质问。

  吴山口干舌燥,抓起徐景昌的茶杯,喝了一口,然后才道:“大人,卑职是很用心寻找,我琢磨着大人得罪人太多,齐泰、方孝孺、练子宁,还有好些人,都因为大人倒了霉,他们的家眷下官万万不敢找。”

  徐景昌哼道:“不找他们的家眷,随便找一個,就这么难?”

  吴山喘息道:“大人交代的事情,卑职哪敢随便。务必要把姑娘的家境经历全都问清楚,确保万无一失才行。”

  徐景昌哼道:“就算你有心,但是人呢?”

  吴山道:“大人,是这样的,我仔细盘问,最初姑娘还不愿意多说,后来见我问得恳切,也就说了……她这一说,我心里头就跟刀割似的,还不到二十的姑娘,从小到大,一肚子苦水,含着黄连长大的……五岁那年,就被亲妈给卖了,只卖了十斤小米。买家说是当成亲闺女养,可没几年,又把她给卖了,就这样,辗转卖到了扬州。十来岁的孩子,每天要拿八个时辰练功,无论寒暑,大人你知道,在青楼练功夫,哪是练出来的,那是苦出来的。这么粗的木棒,就往身上打,那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语……”

  吴山是越说越伤心,徐景昌越听越皱眉头,“我说吴山,你的意思是我让你找个唱曲的,你听人家的经历太惨了,没把人带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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