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养着东林党当他们的保护伞。比如郑芝龙虽然也给钱谦益上贡,但是老郑并不太依赖东林党。老郑的富贵是用水军打出来的!在如今东亚的海面上,除了西洋人外,还没有谁敢说能和老郑掰一下手腕。

  可是那帮淮扬盐商是没有实力的,而且他们的买卖其实也没啥难度。还不如江南那些丝绸商人和景德镇的瓷器商人呢!人家毕竟能让西洋人、日本人把一船船白银送上来。而且丝绸和瓷器也不垄断,也不是必需品,竞争还是蛮激烈的。

  而食盐就不一样了,食盐是垄断经营的必需品!而且加工成本很低,盐商也不是灶户,他们自己不加工食盐,其实就是一群包税商人。而当包税商人不能向发包的朝廷缴纳足够数量的税收的时候,朱慈烺还要他们干什么?

  “那又怎地?”朱慈烺冷笑,“瘦西湖之水可凉着呢,咱这位老师是不敢往里面跳的!”

  水凉?师弟为什么老说水凉?郑森心说:还可以啊,现在才七月,不是很凉啊......

  ......

  扬州卫指挥使徐永基是徐达的子孙,不是两公府的嫡系,而是魏国府的旁支,所以当不了国公,但还是捞到了一个指挥使的差事,而且还是比较有油水的扬州卫指挥使。

  扬州是盐业重镇,两淮盐运司就设在扬州,八大盐总也常住扬州。所以扬州卫指挥使徐永基也少不了要插手盐业,他一方面是魏国府在扬州的代理人——代表魏国府向扬州八大盐总收保护费,而且还参与四个老西盐总的生意,魏国府可拿着这四家的暗股!

  除了徐永基之外,南都有头有脸的勋贵,几乎都会在仪真守备所管辖的扬州卫、淮安卫、高邮卫等淮扬诸卫中插一脚,以便他们插手两淮盐业。

  这些个卫所都有缉查私盐的权力,控制了这几个卫所,就等于扼住了扬州盐商们的咽喉!

  除了仪真守备系统外,还有一个南京操江水师也有缉查私盐的权力,这个水师同样是南京勋贵插手盐务的工具。

  明朝的皇帝大概也知道盐业上的猫腻太多,所以就想用多方监管的办法反腐。于是南京勋贵可以通过仪真守备之下的卫所和操江水师插手,文官们可以通过两淮盐运司、巡盐御史、巡江御史、扬州知府等等插手盐务。

  而来自内廷的南京守备太监、淮安镇守太监,同样可以插手扬州盐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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