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说着话——你知道,死者并没真正的理智,这只是亡魂执念的余晖罢了,在交谈中,这种“余晖”消耗尤为迅速,而等到棺材里这位的理智耗尽,他今天的“额外加班”也就开始了。

  “安静下来!”看守人端着双管猎枪,保险解除的卡擦声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清脆,这身形句偻的老人死死盯着这口棺材,口中发出怒喝,“你该睡了—-你现在属于另一个世界,活人的世界已没你容身之地。”

  “每年总会有这么几个尸体不太愿意在棺材里待着,它们中的大部分都会尝试用比较暴力的方式脱困,只有很少的特例会尝试谈判解决问题,“老看守人咕哝着,“不过即便是懂得谈判的这些,也只是在发出神志不清的胡言乱语罢了。死者总以为自己能死而复生,但实际上....巴托克的这道门哪有这么容易跨越。”

  然而这棺材盖比他想象的还要难以对付——盖子被钉死了,甚至可能有额外的锁扣,而他现在所占据的这具躯壳则过于“劣质”,从四肢传来的感觉甚至比他第一次在下水道的献祭场上占据的那具尸体还要无力,别说推开一个钉死的棺材盖,就连四处活动一下都显得格外吃力。

  老人语气不善地咕哝着,随手将提灯挂在了腰间的铁扣上,接着在胸口划过八角形的徽记,端起双管猎枪慢慢朝着这些棺木走去。

  “有人吗?来帮个忙,我认为这是一场误诊!”

  “哦?你经常遇上那种事?”否则他就得放弃这个好不容易选中的有缘躯壳,再在这片黑暗的混沌空间里挑选别的附身对象了,而很有可能再被困在另一口棺材里面。

  这口棺材仍然在冬冬作响,棺木中的死者相当执着地敲打着他与活人世界之间的阻隔,而且一边敲打一边要求外面的人助其脱困。

  看守小屋的大门被人一把推开,一盏提灯的光辉照亮了木屋里面这条通往停尸场的小径,眼神阴骜、腰背句偻的老人从屋子外走了进来,他一只手提着提灯,另一只手紧紧抓着大威力的双管猎枪,泛黄的眼珠死死盯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躁动者,活死人,死而复生,这可是三重截然不同的概念,”老人絮絮叨叨着,“跨越这些界限需要惊人的力量、承受莫大的痛苦,还要有极其罕见的契机,先生,别为难自己了,您可跨不过去。”

  这时候他甚至有闲暇胡思乱想,寻思着自己是不是应该跟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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