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烧得通红,张广道弯腰捡起,递到朱铭面前说:“动手吧。”

  朱铭接过火钳,走到瘦马旁边。

  瘦马吓得连连退缩,朱铭抚摸鬃毛安抚:“很痛,你忍一下。”

  马儿估计还记得烙铁的滋味,这回却是怎么也不听话,始终踱步避让烧红的火钳。

  张广道猛地双臂抱住马脖子,催促道:“动手!”

  朱铭站在马臀左侧,将火钳摁在官印上。

  滋滋滋的声响发出,瘦马疼得四蹄乱踢,竟无法挣脱张广道的双臂。

  “呔!”

  张广道一声低吼,竟将瘦马按倒在地,卢旺和丁大方也扑上来按压马身。

  虽然马儿瘦得皮包骨头,且好几个月没摄入盐分,应该是没剩多少力气了,但张广道的巨力还是让人咋舌。

  官印所在之处,很快被烫得一片焦黑。

  这畜生肯定不能带进城里,即便没了官印,也说不清楚来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有问题。

  折腾半天,瘦马恢复自由,喘气儿跑得老远。

  朱铭也懒得去追,自顾自上路。行走一阵再扭头查看,发现瘦马又跟上来了,还闹脾气故意去啃油菜花。

  张广道笑道:“这畜生有意思,通人性咧。不如卖给俺,半贯钱牵走。你们也别嫌钱少,饿得太瘦了,带回家里还得好生伺候。”

  朱国祥低声问儿子:“半贯钱大概相当于多少人民币?”

  “不太清楚。”朱铭对北宋物价没啥研究。

  既然不清楚物价,那就不急着买卖,先去集市打探一番再说,朱铭婉言拒绝了卖马之事。

  两宋的马价波动很大,反正越往后面越贵。

  一是由于缺马日趋严重,二是由于物价上涨,通货膨胀。

  此地前往白市头约有十里路,或许是村民经常来往,已经在江边蹚出一条小路,倒不用再沿途披荆斩棘了。

  张广道左右看着风景,时不时瞟向朱铭的后背,走了一阵突然问:“朱兄弟背着枪棒?”

  “一根棍子而已。”朱铭说道。

  张广道继续试探:“看起来更像是刀。”

  朱铭笑道:“是把宝剑,张家哥哥信不?”

  “俺信咧。”张广道嘿嘿笑道。

  朱国祥停止前进,放下背包,摸出一支湖笔:“其实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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