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亲王跟着起了,道:“这些日子,奴才全部心思都在修建小汤山别院上,也没顾得上旁的,就是石贵那里,也没怎么搭理,还以为庆德班送了都统衙门,此事就算了了,没想到老九这是记仇了……”

  康熙看了他一眼,道:“堂兄晓得石贵的事儿?”

  庄亲王看着康熙,道:“皇上说的是介绍了个戏班去演戏之事?这个奴才晓得。”

  康熙没有急着说话,而是叫庄亲王在炕边坐了,才叹气道:“九阿哥小心眼,审出他下头奴才跟石贵吃请,非说石贵心坏,想要搅合他福晋的生意,过后还装死,没有去给他陈情请罪,这才委屈了,非要告石贵‘大不敬’之罪……叫宗人府审吧,不是最好,要是确有此事的话,这样欺上瞒下的奴才,也该教训教训。”

  至于庆德班演《通天榜传奇》之事,不好拿到台面上说。

  那个戏才开演就停了,在场听过戏的食客也好、酒楼伙计等人也好,都在都统衙门备案了。

  此事算是压下去了。

  要是用那个来追责石贵,倒是小题大做,少不得让其他人又留意到庆德班。

  庄亲王坐在炕边,脸色涨红,也生出郁气来。

  虽说在过来之前,他就晓得这回丢脸丢定了,可是听了这话依旧恼,

  这护犊子护的,那边要死要活的,就要打自己的脸安抚儿子?

  哪有这样的规矩?

  就算自己的奴才有不是之处,不是当自己这个本主惩戒么?

  非要越过去,直接送宗人府!

  简亲王那个哈巴狗,哪里会逆了皇上的心意?

  石贵的“大不敬”罪名,就要砸实了。

  就算有些买卖上的摩擦,不是也当管事对管事?

  结果九阿哥不知尊重,自己下场,皇上这里还纵着。

  庄亲王还想要说旁的,康熙已经道:“堂兄放心,到底是你的奴才,就算真冒犯了九阿哥,也不过是小惩大诫,还会发回本主;要是九阿哥胡乱冤枉人,那朕也不会白看着。”

  庄亲王神色有些僵硬。

  他过来亲自请罪,就是想要将人要回去自己惩处。

  眼下看来,皇上是铁了心要审石贵。

  庄亲王还能如何?

  早在康熙二十三年,他就见识过什么是皇权。

  皇上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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