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福松这样有底气模样,他有些心虚,仿佛自己成了不学无术的。

  要知道,福松阿哥比他还小一岁。

  他多了恭敬,请教道:“八贝勒府这样开铺子,是犯了律么?”

  所以才要经官?

  福松瞥了他一眼,道:“你要是想在九爷身边长长久久当差,还是看看《大清律》吧!”

  听姐姐说,九阿哥将《大清律》都看熟了。

  高斌点点头,虚心道:“回去就看。”

  福松看着满意,道:“《大清律》是国律,哪里会记这些鸡毛蒜皮的……”

  高斌听着这话,觉得自己好像更笨了,道:“那阿哥是依据什么上状子呢?”

  福松道:“九爷让递,那就递呗!”

  高斌哑然,带了纠结:“那这官司能赢么?”

  没有按律的话,那砸匾告状是不是太过了?

  福松想起去年三月里的事,多了耐心,给高斌解释道:“不是递了状子,就要开堂的,会先调解,要是对方赔偿够了,咱们就撤状子……”

  高斌越发觉得不对劲:“怎么是对方赔?要是对方没犯律,不是该咱们赔?”

  福松道:“除了律法,还有世情在,八贝勒府可以开个银楼,可是匾额与福晋的旺铺同名,这不合规矩,错了就是错了!”

  不需要开堂,只要告状递上去,就算赢了。

  前门大街的那个旺铺,就是赔偿金。

  要不然的话,八贝勒府就成了笑话。

  这是穷疯了?!

  不单单是经营同样的生意,还要抢人家已经打出来的招牌。

  倒时候就算雅齐布辩解,说是名字是八阿哥早先所取又如何?

  鼓楼大街的“千金坊”已经开张一年多了,买卖好起来也不是一天两天。

  金包银首饰的生意好,为什么四九城没有人张罗第二家?

  那就是因为跟赚钱比起来,脸面更重要。

  比九阿哥夫妇身份低的,顾着他们身份,不敢得罪人;跟九阿哥夫妇身份差不多的,犯不着拉下好脸来,为了个银楼失身份。

  因此只有那些家里早有了银楼生意的,不声不响的加了这一个生意,没有大张旗鼓。

  像八贝勒府这样,弄个一模一样的,本来就不占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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