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宗开眼,故意将我生的病弱?使得我无力拖累家族,就算作孽,也只报应到自己头上……”

  齐锡皱眉:“额涅生前愧疚多年,大哥这样说,置额涅于何地?都是有人使坏罢了,不过老天开眼,那人也得了报应!”

  这说的就是嫁到喀喇沁的那位老郡主之事。

  那日舒舒夫妇归宁后,觉罗氏就将此事告诉了丈夫。

  “她也惨,夫死子丧、孙子、曾孙也都折了,娘家也断了传承没了依靠,如今就剩下孤老婆子一个。”

  齐锡道。

  伯爷的脸色越发白,喃喃道:“报应么,遭了报应了?”

  说话的余光,他眼角看到锡柱。

  畏畏缩缩的,全无半点担当的模样。

  脸上只有惴惴不安,却没有半分感伤。

  好像方才被兵丁拉走的不是他的生母,只是陌生人一般。

  伯爷指着锡柱,哑着嗓子,道:“这……就是我的报应……”

  话音未落,双眼一闭,已经直直的往后翻去。

  “大哥,大哥!”

  齐锡见状,立时拉住。

  屋子里立时人仰马翻。

  伯夫人也终于动容,上前两步探看。

  “阿玛,阿玛……”

  锡柱傻眼了,说话又带了哭腔。

  觉罗氏送了桂珍回来,刚进屋子,就看到这个情景,忙吩咐管家道:“快去喊韩大夫!”

  韩大夫就是伯府养的供奉,专门照顾伯爷父子身体的。

  管家带了急色道:“韩大夫被宗人府的官爷带走了。”

  觉罗氏一怔,顾不得细问,道:“那快打发人就近请大夫,再拿了伯爷的名帖去太医院请个太医。”

  伯爷的脸色实在难看。

  加上女儿说的,他已经出现不好的征兆。

  觉罗氏就带了紧张,就想要请太医过来。

  她这些日子心里很纠结。

  要是爵位转支,儿子们多个前程,自然是好的。

  可是要是因这个,闹的兄弟阋墙,父子失和,家里乌烟瘴气,那她也烦躁。

  知足常乐,她很满意现下的生活状态,心里有些畏惧大的变动与波折。

  即便伯爷真的时日无多,她也希望过渡的这些日子尽量平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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