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阶说完,徐琨沉默了,虽然这么说,可如果真的执行所得税制度,那徐家每年就要多交很多钱。
徐阶继续说道:“交税也不仅仅只有坏处。”
“交税还要好处?”
徐阶点头说道:
“这东南的官员考成,往往以发展经济为先,这经济最大的指标自然就是税了。”
“徐家交的税多,地方官员对徐家的依仗就越多,若是徐家交的税多寡关系到了地方官员的政绩,那地方官员就会保护我们徐家。”
徐琨眼睛一亮,似乎确实是这个道理。
以往徐家虽然家大业大,但是除了钞关税之外又交不了多少田税。
虽然东南的官府要比明廷清廉很多,但是也经常有官府的人找上门来,请徐家“捐”路“捐”桥,上一次铁路公债的事情,也是松江府的知府亲自上门劝说徐琨支持的。
一年下来,这些钱也要还出去不少,而且这些钱只会越来越多。
而按照徐阶的说法,如果徐家交的税关系到地方官员的政绩,那日后面对这些骚扰的时候,徐家的腰杆子也要硬不少。
这么一说,似乎还真的是一件好事?
徐琨还是有些不舒服,徐阶说道:“接下来,我们徐家要支持这篇文章,积极响应以所得交税的政策。”
徐琨看着徐阶问道:
“爹,这么做不不是得罪了天下所有的生意人?这天下做生意的,可不是都和您一样目光长远的。”
徐阶笑着说道:“目光长远不长远不重要,徐家的态度才是最重要的。”
“苏汝霖的气量之大,为父也是很钦佩的,但是树大招风,他不对付徐家,有的是人看着徐家的产业。”
“上次我就让你去争一争那个制宪会议的代表身份,你偏偏觉得和那些代表厮混在一起没面子。”
“这一次你支持所得税,必然会赢得松江百姓的认可,过些日子再提高一下雇工的待遇,争取能成为下一次制宪会议的代表。”
“有了这个代表的身份,我们徐家又可以挡掉不少威胁。”
徐琨连忙说道:“父亲我知道!”
杭州的于宗远于二公子,在听完了戏之后,返回了自己的府邸,却发现自家门口已经有很多人等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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