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班都是培养的各级官府的仵作,他们的主要学习内容就是解剖尸体。

  据说这些仵作班的学生都是披着血红色的大褂进行实验的,因为任何白大褂都会被血染红。

  但是梁孟元从来不穿白大褂,也从没见他学习过任何实验课程。

  这一切都让罗兰佐非常好奇。

  后来在朱助教口中,罗兰佐知道这位梁孟元似乎不算是医学院的正式学生,他的族兄是东南一名高级官员,他是自费在这里学习的。

  原来是关系户啊,这样子罗兰佐倒是理解了这位舍友的奇怪行为。

  理解是理解,但是罗兰佐还是很好奇。

  梁孟元并不是一个不学无术的关系户,他是一个学识渊博,充满思辨的人,比这座医学院中所有的学生更像是西方传统意义上的大学者。

  这倒不是说李时珍医学院的教授们不博学,而是梁孟元觉得这座学院的师生们,更像是工匠而不是博学者。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每天一般课程都是做实验,像是创伤科还要学习缝合包扎打石膏,身兼裁缝和木匠工作,整日里研究的就是怎么样缝合更不容易结疤。

  罗兰佐所在的疫病科,虽然不需要做缝合,但是用显微镜观察样本,给动物做传染实验,还要隔三差五解剖病死的动物,和饲养员屠夫也差不多了。

  罗兰佐有时候也会羡慕梁孟元这个不需要上实验课程的舍友。

  拖着疲惫的身体,今天下午算是一旬中罗兰佐最清闲的下午,他回到宿舍发现梁孟元正在泡茶。

  对于梁孟元的清闲,罗兰佐已经见怪不怪了,他放下厚厚的包,接过梁孟元递过来的茶杯问道:

  “梁生,今天也没有课吗?”

  “今天本来是要去产科旁听的,但是被教授赶了出来。”

  罗兰佐差点一口茶喷出来,医学院中有产科,但是整个班级都是女学员。

  罗兰佐当然能够理解,别说东方这个偏向保守的国度,就是在威尼斯,他也不愿意让男医者给自己妻子接生。

  梁孟元去产科听课也太离谱了。

  “你是不是好奇我到底在学什么?”

  罗兰佐点点头,自己这位舍友到底在研究什么,这是他一直好奇的事情。

  如果是为了混资历,医学院并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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